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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段云亭是何等人物,怎会注意不到?见了平素精明剔透的苏逸难得化身成了呆子,他心下满意地笑了笑,觉得实在是有趣得很。
先是沈秋,后是苏逸,嗯,今天着实是令人愉快的一天。
于是他眯起眼笑了笑,看着苏逸有意问道:“朕听闻……你同那惜丫头近些时日倒少有往来了?”
苏逸怔了怔,口中道:“哪里哪里,还是……有几分往来的。”
段云亭长长地“哦”
了一声,对他的搪塞只作不知。
他收回目光,提起朱笔在砚台上蘸了蘸,自顾自笑道:“既然如此,那爱卿有空便替朕劝劝她。
俗话说得好‘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毕竟这郎情妾意,你侬我侬,是勉强不来的。”
苏逸低低地“嗯”
了一声,表情有些复杂,心中却又是哭笑不得。
直至片刻之后忽然想起什么,才收回思绪道:“陛下,臣今日前来,有要事相禀。”
段云亭顿住笔墨,抬起眼来,道:“何事?”
苏逸道:“据下面来报,这些时日,有不少操着西秦口音之人在街市上走动,所为……乃是打听一人的下落。”
段云亭扬眉道:“何人?”
“暂且不知。
他们四处向人打听时言语甚为隐晦,从未提及此人姓甚名谁呢,是何身份,”
苏逸摇首,却从袖中取出一卷画来,道,“唯有肖像画一副。”
“爱卿做事周全,果然教朕放心。”
段云亭接过画,展开一看,但见其上所绘乃是一个宫装女子。
他眸光暗了片刻,下一刻嘴边却挑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
将画卷起放在御案边,他看着苏逸道:“这画你可看过?”
“看过。”
苏逸慢慢道,“不过现下已然忘记了。”
“忘记了便好,”
段云亭微微一笑,“有些事记得太清楚了,倒并不是什么好事。”
苏逸拱手称是。
“罢了,爱卿且去罢。”
段云亭冲他颔首,道,“继续派人盯住那寻人之人,看看他们究竟是何来头。
另外,这画的事……不得教第三人知晓。”
“是。”
苏逸领命,顿了顿,道,“臣今日前来,还有一事。”
“何事?”
段云亭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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