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虓摇着扇子慢慢踱近,月牙般的眼睛里含着戏谑:“几日不见,孟兄你竟然投身空门了?站着也能入了禅定。”
孟之豫一见是左虓,没好气瞪他一回,揉着额头还嘴道:“去去去,也不知谁才是戒色的和尚!
堂堂世子为未婚妻守身如玉,堪称上京众男儿楷模,在下自愧不如……”
左虓被戳中痛处,恨恨把扇子一举就要打孟之豫:“叫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孟之豫拔腿就往门外跑,边跑边笑着挑衅:“冲冠一怒为红颜,世子好气魄!”
“……姓孟的你找死!”
浓眉大眼的王成尔小将军到来之时,入目便是一片落红狼藉。
好好的月季花被孟之豫和左虓二人踩得乱七八糟,枝倒叶残。
而那两人正保持着对峙的状况,纷纷叉腰喘气。
王成尔一贯虎头虎脑的,见状问道:“你俩干嘛呢?比武?”
左虓气鼓鼓撸着袖子,骂道:“这姓孟的混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我最恨提起那谁谁谁,偏偏出口给我添堵。
你说他这算哪门子兄弟!”
孟之豫不甘示弱,指着头道:“是谁先出手偷袭我的?打了人说你两句怎么了!”
王成尔不屑掺和这两人的打闹,铜铃眼一翻把手一挥:“吵嘴闹架跟俩娘们儿似的!
爷懒得跟你们疯,丢人!”
“……”
三人自幼一起长大,这种场景隔三差五就要演上一回。
很快左虓和孟之豫就冰释前嫌,跟没事儿人一样坐下来喝酒,勾肩搭背的,完完全全好兄弟的模样。
鸥鹭堂实际是孟家的园子,只不过也会打开门做生意,招待京中权贵来此游玩。
几人坐定,园子里的下人端来新酒,呈在海棠银杯中。
王成尔祖上原是绿林中人,一直跟着高祖皇帝打仗,后来高祖得了天下便给王家封了爵,所以他也承袭了家中那套江湖好汉作风,行事很是豪爽。
见到美酒上来,王成尔端起一大杯就昂首牛饮,很快杯子见了底。
他满意咂嘴,抬手一抹,问道:“之豫,你今儿个怎么没跟孟大人去梁河?那处在行祭礼,听说太子爷也去了。”
“懒得去。”
孟之豫没好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应酬。
再说我也不想见到老头子……反正我不去,没意思又不自在。
你看阿虓还不是没去。”
“我怎么一样?太子爷一向视我左家为眼中钉。”
左虓剥着花生往嘴里扔,边嚼边说:“这种时候我要去了,那位爷恐怕要觉得碍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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