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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吗?”
“向、尧、穗!”
他咬牙切齿的瞪着她,她越是这样平静他就越害怕。
“我阻止不了你什么,就算阻止也抹不去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向尧穗看着他毫无血色的双颊,轻笑着,“所以我不会再去管!”
心痛的仿佛要裂开来一般,他的眼眸越来越冷却掩饰不住里面深深的绝望。
突然,他起身,欣长的身影清瘦的立在风口处,仿佛自残般狠狠拔掉手背上的针管,掺着血水的液体小幅度喷涌而出。
梁叶丞恍若不见,带着极度窒息的气息快步逼近她,俯身将她牢牢锁在怀中,呼吸有些急促,“你到底要说什么?”
下巴搁浅在他的肩膀上,通过透明的玻璃可以看见外面沉沉的天空,有鸟飞驰而过,华丽流畅的斜线拨乱了一片的蓝,后又恢复平静。
抚上他的背,有些硌手,还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怎么会这么瘦?向尧穗有些心疼,“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景悦不是很清楚你的生活习惯吗?怎么会容忍你这样?”
梁叶丞的心乱了,脑子里闹哄哄的什么都不知道,害怕她说出来什么,又想弄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矛盾中只能抿紧唇固执的沉默牢牢抱着她,手下还有温度,就能知道她还在。
“明天陆册要去法国了!”
向尧穗拍抚着他缓声开口。
梁叶丞猛的一震,撑大眼睛愣愣的盯着地面,本就苍白的脸旁开始渐渐渗出细细的汗水,声音低沉的仿佛掉落了井底,“然后呢?”
“我不会去!”
她低低的叹了声,有些不甘又有些不舍,最终还是开了口,“不过我会离开这里,叶丞,我们会是永远的朋友,以后好好对自己,如果可以……尽量让生活过的平静些。”
毕竟平平淡淡才是真,那才是真正的人生。
时间仿似在这一刻残酷的停止了,风缓慢的回望着他们穿过树枝,带落零星的树叶一溜而过。
梁叶丞木然的枕在当场,脑海中不断重复她的话,她说她要离开,她说他们是永远的朋友!
朋友?呵,他的脸上渐渐呈现痛苦的神色,手不由越收越紧,勒的她几近窒息,眼中含着令人不敢正视的沉痛绝望,就像深陷地狱面对着阎罗般残酷冷绝的惩罚。
她怎么可以走?
“穗穗!”
低低的好像受伤的小兽在呜咽,遭遇着被抛弃的命运,“告诉我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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