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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代替夜巡的北宫队回到二十八宿,没看到南宫队于是去酒店找人时,推开门便瞧见一帮躺得四仰八叉的醉鬼。
离化和达居混在其中,一个化作猫咪形态躺在凉透的火锅汤料里睡得正香,另一个趴在椅背上啃红酒的木塞,被孔修文拎起来时,叽地打了个充斥着酒味的嗝。
孔修文顿时黑了脸。
他胸膛用力地起伏几下,踹了脚还在地上睡觉的唐艾白,径直把西宫特制的醒酒药水灌进他嘴里。
喝得实在有点多的唐艾白迷蒙地睁开眼睛,反应几秒,看到前上司冷若冰霜的神色,揉揉眼睛:“啊,又在做梦。
什么时候能不做噩梦只做美梦就好了。”
他安详地闭上眼睛继续睡。
几秒钟后,再次睁眼。
孔修文冷冷地瞪着他。
终于意识到有哪里不对的唐艾白一个高儿蹦了起来。
这时终于想起了自己在哪里,正打算就“南宫队私下庆贺的聚餐不应该被打扰”
这事跟孔修文理论一番,忽然听到一声打着旋儿的喵喵,转头就看到躺在火锅底料汤里的狸花猫,顿时顾不上自己的老上司,惊叫着冲了过去。
“离化!
你怎么进锅了!”
这场面实在有点滑稽,跟在孔修文身后的北宫队成员忍不住小声笑起来,被孔修文转头瞥了眼,又忙不迭变回严肃的表情。
“如果我没记错,”
看着唐艾白把狸花猫抱在怀里,手忙脚乱地用餐巾擦他麻辣汤底味儿的猫毛,孔修文的表情这才缓和几分,“离化也没成年吧?”
他说离化的语气意有所指,显然是在责备南宫队不仅让离化沾了酒,连达居这么小的孩子都看不好。
唐艾白羞愧极了。
离化终于出院,他今天的心情的确起伏很大,喝酒也不像之前哪那样有分寸,但这并不能作为他忽视安全的理由。
“是我的错,”
他说,伸手摘掉狸花猫猫耳朵上挂着的牛肉片,“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孔修文这才作罢。
说到底,他跟离化素不相识,只不过是在路上捡了达居回来照顾了几天,这点微薄的情分,并不足以让他有资格拿唐艾白没照顾好达居这事冲他发难。
他从袖口摸出一管灵液膏,动作轻柔地喂进橘猫嘴里,一手拍着他的后背以防小孩噎着。
“哇,居然是灵液膏。”
同样被灌了一瓶醒酒药水的鹏化揉了揉刺痛的脑袋,小声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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