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瀚一听,便也收敛好情绪,调整好表情,说道:“秦将军派我送捷报时,军中还一切安好,没有出事。
我从崇州到京城走了十日左右,到京城第二天,崇州的八百里加急文书就来了。
我十分震惊,根本不相信将军会通敌叛国。
但是刑部第一时间就将我扣押了,之后的日子我都在刑部里待着,每天配合他们审问。”
秦素鸢道:“听说,圣上派去崇州的人马,带回了崇州刺史的尸体,以及我父兄私通蛮族的信件。
刑部的人有没有拿着那些信件来审问你?”
王瀚道:“有,那是证物,自然会拿来审问我。
那些书信都是蛮族写给将军的,只有一封是将军准备递去蛮族的,已经盖上印章。
还没发出去,将军和少爷便失踪了。”
“他们是在哪里失踪的?”
“战场上。”
王瀚回忆着,“当时刑部的左侍郎提到了,说将军和少爷给蛮族通风报信,让蛮族设下伏击,害死了六万大陈的兵将。
将军和少爷就是在那场战役里失踪的。”
秦素鸢略一思索,道:“不对。”
王瀚浅怔。
秦素鸢说:“历来通敌之事,无人不是做的小心谨慎。
如果我父兄真的同蛮族有信件来往,不会在出征前,还留一封没递出去的信。
这样做很容易被留守的将士发现,分明是授人把柄。”
王瀚说:“我也是这样和刑部辩解的。”
秦素鸢再一想,又想到其中一个关节。
“印章。”
她脱口而出,“王瀚,你说那封信盖了爹的印章?”
“是的。”
“爹的印章都是贴身保管……”
秦素鸢沉吟片刻,眼眸中攒出清亮的光,“我知道了。
王瀚,我会想办法先弄到这些信件的,只要看到信件,能从这所谓的物证上找出破绽,物证为假,我父兄的罪名也就站不住脚了。”
正说着,突然听见杨刃的声音:“秦小姐,还没说完吗?主子请你去一趟浴室!”
秦素鸢一怔,扭头去看杨刃,余光里看到王瀚的身躯剧烈颤了下。
王瀚脸上划过一抹痛楚,并有愤怒和记恨。
他飞快收回脸色,咬咬牙道:“小姐……快去吧,别惹宁王殿下生气,我这就走。”
“王瀚……”
秦素鸢心下戚戚。
“小姐,告辞!”
王瀚一拱手,转身而去,走出去几步,又突地停步,说道:“小姐,恕我说一番难听的话。
如今你都得指着宁王殿下了,一定要投其所好,维持住他对你的宠爱。
不然,万一被他扫出府,秦将军和少爷又没能洗去罪名的话,小姐便是残花败柳,再难配得清白儿郎了。”
秦素鸢顿了顿,看着王瀚,问道:“你说的清白儿郎,也包括你自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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