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川想了想说:“我也不是很确定,再等等吧,这件事梁冲浪给我打电话来了说明他已经开始慌了——元月社最喜欢干自乱阵脚的事,都说打蛇打七寸,我等着他们自己把最害怕的东西暴露出来。”
初礼一愣:“不是赫尔曼吗?”
昼川瞥了初礼一眼:“赫尔曼的风格是和一个国家合作后就换下一家,《太平洋最后的鲸》无论最后结果如何,他都不会再在中国出书了,元月社赚的绝版买卖,害怕赫尔曼干嘛?”
初礼想了想,然后“哎呀”
了一声,皱着眉屈指咬住指关节做烦恼状。
昼川将她的手拽出来,看了眼白皙的手指上印上了个小小的牙印,低头在那手指上亲了一口,又附身去蹭了蹭她的唇角,笑她道:“再等等,着什么急。”
初礼原本一心觉得元月社是怕赫尔曼的,用了千方百计把他引出来——
现在又觉得昼川说得很有道理啊,一锤子买卖的事儿,梁冲浪怕的应该不是赫尔曼才对……毕竟这家伙眼中只有利益,从当年coser佬签售挡着《洛河神书》场贩的事儿也知道,梁冲浪根本不在乎作者咖位大小——但是想一想,赫尔曼知道之后,元月社又确定是害怕极了的样子开始疯狂甩锅,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哪里出错啦?
初礼为这事儿闹得一晚上没睡好,床上翻过来滚过去的。
直到半夜三点,在她又一次翻身后,睡在她旁边的男人终于忍无可忍地翻身过来压在她身上,长手长脚将她压制住:“烙饼啊你!
睡不睡的?”
男人的声音还带着微微沙哑的困意。
“我睡不着啊,”
初礼委屈道,“明天还得指挥千军万马打仗呢,总不能告诉那群跃跃欲试的家伙,不好意思了战略出错,新的解决方案还没想到——”
话还没落就被人一把掐住脸,初礼最后一个字的吐字变得含糊。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男人略微粗糙的大手拍拍她的脸蛋,“睡觉。”
初礼只好老老实实闭上嘴:“……喔。”
翻身把身上压着的人推下去,初礼搂过他的胳膊时心里还很不服气:就怕这船到桥头并没有自然直,您拍拍我的肩膀说,下去,自己游。
……
第二天。
天亮。
元月社一伙人坐上了前往马尔代夫的飞机,看着朋友圈一片“无事发生,岁月静好”
的模样,初礼相当无语,就像是温水里煮着的青蛙还在欢快地“呱呱”
叫着,而旁边烧水的人却他妈因为担心柴火不够在焦头烂额!
初礼气得早餐只吃了一片面包。
坐立不安地等到中午,初礼终于等到了她的“桥头”
——
余姚打电话来的时候,初礼正抱着手机在沙发上看昼川的粉丝掐阿先看得昏昏欲睡,接电话摁下免提无精打采地“喂”
了一声,余姚带笑的声音传来:“这有气无力的,怎么,你也想去马尔代夫的水里泡一泡啊?”
“别开玩笑啦,”
初礼说,“为了梁总的死亡通知书的正确打开方式,我都快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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