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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很爱他,在梦里都喃喃地呼唤他的名字“翀翀,翀翀……”
,不像现在连名带姓称呼他。
苦涩的滋味占据了整个心房,季云翀的嘴唇翕动两下,哑声道:“木木,乖啊,不要离开我。”
她没有回应,酣然入梦。
*
季云翀拆线后的恢复情况超出了林霂的预期。
他按照计划先做肌力恢复练习,三天后便可以抬起右腿,也能够下床拄拐走路。
只不过他走路时步幅较小,身体呈10°向前倾,肢体活动不协调。
林霂安慰道:“你刚做完手术,缩短的右肢还没有适应强直状态下的膝关节,时间长了,步态会慢慢改观。”
季云翀信以为真,拄着拐艰难地在走廊里练习走路。
阳光透过窗户落进来,细细碎碎投照在他的脸庞。
他的五官本就生的清隽好看,被温暖的光线晕染出一抹朦胧的柔光,眉眼间竟流露出几分纯真。
林霂的喉咙被酸酸涩涩的滋味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立在原地看着他步履蹒跚的样子。
普通人的一步,相当于他的三步。
仿佛感受到她出神的注视,季云翀侧目睨过来,挑唇一笑,笑容格外灿烂:“木木,我看起来帅不帅?”
她回过神:“帅。”
“励不励志?”
“励志。”
“招不招人喜欢?”
“喜欢……”
她配合地回答,又突然噤声。
季云翀含笑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脸上,嘴唇柔软地上扬:“还好我没有放弃,终于等到你说喜欢我。”
他的语气是那么的满足,林霂不自在地清清嗓子:“哪有你这样说话下套的。”
她说话时垂着脑袋,错过了他眼睛里一抹转瞬即逝的黯淡,自顾自说:“今天天气不错,你想不想出去逛逛?”
这是她第一次邀约他。
季云翀不假思索:“想。”
“我去找辆轮椅。”
春夏之交,日光暖而不晒,她推着他漫步在慕尼黑的街头。
街角的花贩们格外热情,缤纷妍丽的鲜花把这座城市从前段日子阴雨连绵的灰暗色调里解脱出来。
季云翀见了,脸上的笑容也愈发明朗,问林霂有没有五欧元的零钱。
在这里,五欧元可以买下一大束娇艳的蝴蝶兰。
季云翀抱着蓓蕾初开的花,挑挑拣拣拈下几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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