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却如同实质般落到身上没有撤回,不禁在心里揣测他是什么表情。
身后的人也似有所察觉,悄悄把身体微向前倾,紧贴着支撑自己。
屈不言忽道:"
三弯九曲,逆水回流。
既是九曲,便只有九重。
那第十重……本是个多余,对练的人来说,没什么用。
"
提剑转身,背影中透出无边落寞:"
天下既有你们几个,要变死结为生机,屈某又何必插手徒劳?且拭目以待,倒看看你们究竟能弄出个什么模样罢!
"
长生挥手,大军"
哗啦"
让出一条道来。
屈不言语声忽而凌厉:"
李免!
你若以为抛却这名字,便可以将往昔作为一笔勾销,那也太容易了!
今日你所说的每一句话,这辈子都不要忘了才好。
至于你,符生,从今往后,好自为之。
你若敢胡作非为,屈某自有手段,替你师傅清理门户!
"
袖子一甩,纵掠而起。
也不走大军特地给他让出来的路,足尖轻点,借着卫兵们直指天空的如林刀枪,飘摇远去。
他这里刚转身,子释便已踮起脚跟睁大眼睛,等着欣赏绝顶高手如何退场。
那几句严厉呵斥,只当长辈乱发脾气,打通两只耳朵顺出去。
见对方果然用飞的不用走的,大呼过瘾。
却不料一声过瘾在心里还没冒出头,随着屈不言振甩衣袖的动作,一股看不见的巨大力量冲击过来,如同铁锤落地般猛然砸中胸口。
这一下撞击来得太过意外突然,以致落到身体表面后,出现了短暂的麻木和空白。
所有人,包括子释自己,都没能及时发觉。
片刻之后,那力量才在胸腔内部扩散开来,仿佛掠过五脏六腑,终于传到骨骼血肉,整个人无端端弹起,再倒下,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给挂着月白锦缎面的狐裘绣上一片春红。
长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瞪着眼睛将他抱在怀里,直到血花飞洒,方撕心裂肺般叫他的名字。
"
子释——!
"
他的样子好吓人。
子释于是笑一笑,要他别着急。
长生这时候脑子才开始转动:"
倪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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