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
在北京被导师狠狠的骂了一顿,不过,你的情况实在太特殊了。
如果你已经不再信任我,我可以把你介绍给我的导师,她对你的个案很感兴趣。”
文惠诚恳的说。
飘云摇头:“不,文惠,我不想追究责任。
只想解决问题。
请你帮助我,在这里,我可以信任的只有你。
如果你放弃,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可以相信谁。”
文惠重重舒了一口气:“既然这样,飘云,我就对你实话实说了。
我的导师说,在性上麻木不仁的女性,如果不是生理问题,也不是其他的心理影响,那大约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在童年的时候遭受过不愉快的性经验,比如,暴力性侵犯。”
飘云赶紧摆了摆手,反驳道:“这不可能,我对你说过,我跟隋洋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
“我知道。”
文惠打断了她,“可是,飘云,有这样一种情况,女人如果天生□狭窄,而遭受的侵犯又只有一次,那个东西,是可以愈合的。
我有个朋友就是妇产科医生,我向她询问过。”
飘云有点蒙了,说话也有些结巴,好像大脑跟不上嘴的节奏。
“可是,我,我完全没有印象。
文惠,你跟我一起梳理过我的童年,少年,青年。
我对你没有任何的隐瞒,一点隐瞒都没有。
难道我自己经历过什么,我自己会不知道吗?”
文惠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会不会,你的记忆欺骗了你呢?”
“什么意思?”
“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生活有一个特别之处,假装的久了,就变成真的了。
对于一个心理疾病的患者来说,这世上不止一个真相。
一个是记忆中的真相,也叫情感真相。
另一个则是客观存在的真相。
有时,我们情感上的真实,跟事实的真实,并不同步。”
飘云犹如雷亟,千万道闪电盘旋在头顶,天崩地裂,电闪雷鸣。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但欺骗了你,还欺骗了我自己。
而我自己对这一切毫不知情,这太匪夷所思了。”
飘云实在无法相信。
文惠叹了口气,直直的看着飘云,笃定说:“作为一个心理医师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比这更匪夷所思的事,我见过的不胜枚举。
记忆可以自行分裂组合,让我们毫无愧意的篡改历史。
这无可厚非,只能说明。
那段历史实在惨痛,是我们如论如何都不愿去面对的。”
飘云沉默了,既然是如此惨痛的经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去面对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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