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半夏没有再继续打扰她。
严琴挂了电话,接到了康芸的来电。
“琴子,事情妥了?”
“还没有,出了点儿问题,”
严琴端起咖啡浅啜了口:“不过没什么影响,她很快就会主动找过来的。”
“我是真不知道你费这劲儿干什么,”
康芸在美容院里做脸,扬手把屋子里的美容师都打发走:“我们两家要真想合作,有的是办法,不用非得使联姻这种手段。”
她想到什么,噌地一声从美容床上坐起来:“琴子,半夏该不会是你流落在外的私生女吧?”
严琴无语:“她要是我私生女,我让她跟我儿子结婚,我脑子不是进水了吗?”
“也对。”
康芸把脸上的面膜揭掉:“不过不是私生女,那就肯定是有别的关系,总有一天我得知道。”
……
沿着街走了会儿,脚实在有些痛,沈半夏拦了辆出租坐上去。
一辆普普通通的桑塔纳,车里的一切布置都透着底层人民的简朴。
果然哪有什么出来体验生活的有钱出租车司机,真正有钱的人,是不需要出来体验生活的。
因为只有他们自己的生活,才叫生活。
她看着车窗外倏忽而过的树木,想起中学时代她认识段融的时候,其实段融的身份跟现在千差万别。
他出身不好,没有一个身份高贵的母亲,没有现在的一切权利。
有的时候,他甚至连吃饭都成问题,需要不停地做兼职,挣一点儿微薄的薪水以此维持生活。
这些事全都已经过去了。
沈半夏回了家,换掉身上的衣裳和鞋子,从包里拿出创可贴。
并不舍得用,她把创可贴装进抽屉。
时间还早,她去了平忧事务所。
事务所最近接了桩公益案件,沈半夏跟着武平和米莉去当事人那边了解情况。
忙完已经是傍晚,武平找了附近的餐厅请吃饭。
餐厅里,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坐着一桌客人,其中一个梳了油头的男人朝米莉身上瞟了好几眼。
米莉侧过身补了补口红,说:“没想到吃个饭还能遇到我前男友,一段时间没见他好像变得好看了点儿,我去会会他。”
说完脱掉身上一件外套,露出里面的吊带,袅袅娜娜地朝那男人走了过去。
武平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指了指米莉:“这姑娘平时就是爱玩了点儿,但业务水平还是在的,咱们事务所属她打赢的官司多。
你多跟着她学学,能长经验。”
沈半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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