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源心中一百二十万个拒绝,面上自矜道:“陈家商船上都是价值连城的货物,不太方便接纳外人。”
傅希言笑着说:“见外了不是。
我们刚合作了香皂生意,我作为生产商,想跟着过去看看销售情况,也是人之常情嘛。”
陈德源皮笑肉不笑道:“二位真是为了生意驾临南虞?”
傅希言说:“既然您诚心诚意地问了,我也就实话实说。
其实,我们是受灵教邀约,才赶
赴金陵的。”
“灵教?”
陈德源面露惊讶之色,随即缓和道,“不知二位是受灵教哪位的邀约,所为何事,可否相告?”
傅希言想:储仙宫的人被灵教抓走了,我们家武王要不回来,这么丢人的事哪能让你知道。
他说:“这个,其实是班姑娘的邀请。
至于原因嘛……”
他看看裴元瑾,抖了抖眉毛,颇有些尽在不言中的意思。
陈德源想起传言,当年储仙宫主裴雄极为自己儿子谈了三门婚事,其中一门好似就是灵教班轻语,顿时恍然。
这男男女女的事情,自然不好说得太明白。
灵教是南虞国教,搭上这条线,以后自然有诸般好处。
“既然是灵教之邀,我身为南虞人,自当尽半个地主之谊。”
他态度殷勤了许多,“后日便有商船出港,届时我会派人去请。”
傅希言点点头,留下的依旧是上次来荆门住的客栈地址。
将形成安排妥当,傅希言便有心情在荆门逛了逛。
此时立夏已过,气温回暖,傅希言走着走着便觉得有些热,正好有摊位卖冰食——自从他家进献了制冰的房子给北周皇帝后,北周用冰的价格就降下来了,像这样的冰食并不昂贵,是老百姓都能吃得起的小吃。
他买了几碗冰镇酸梅汤,自己端着两碗,一碗呼噜噜地喝,一碗递给裴元瑾,余下的由小桑他们自取。
“裴少主。”
娇滴滴的呼唤比傅希言口中的酸梅汤更酸更凉。
柳珍珍惊喜地看着裴元瑾道:“裴少主又来荆门了?”
傅希言对这位被长江老鬼一掌打下擂台的姑娘十分有印象,更有印象的便是熊家太史家公子都喜欢她,她却喜欢陈家公子这条感情链。
如今见当事人出现,他内心也暗暗激动,可惜裴元瑾不是个八卦的性子,不然要是能让柳姑娘敞开心扉,自述这段感情史,岂不比风部冷冰冰的记录要精彩百倍?
他正感慨着,发现裴元瑾端着酸梅汤,眼睛盯着自己看。
“难道酸梅汤里有虫?”
傅希言伸长脖子去看。
裴元瑾用眼神示意:“我动手,你动口。”
傅希言看着站在他们身边,眼巴巴望着裴元瑾不肯离去的柳珍珍,懂了。
柳珍珍脸色有些黯然,却还是勉强扬起笑容道:“当日裴少主破碑一剑,光耀九州,令珍珍仰慕不已。
故而斗胆上前,想要讨教两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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