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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烟脸色越发惨白,傻傻站在那儿,忽的眼底泛起一丝红。
她定定看了宁则远一眼,终恶狠狠甩开他的手,决绝离开。
宁则远没有追过去,他只是站在地下,仰头看着,看着漆黑的楼道一层又一层亮起来,最后,那道光影停滞在另外一个男人的家门口!
心里疼得难受……
——
宁则远回到家,翁涵之已经从瑞士回来。
因为长途飞行的缘故,她脸色不太好。
宁则远头也有些疼,他捻了捻眉心说:“妈,早点休息。”
说着就要上楼。
“阿则,你是不是又去……”
翁涵之唤住他,有些恨其不争的意思。
宁则远背对着她,挺拔的身子一绷,沉默无言。
翁涵之她重重叹气,苦口婆心劝道:“阿则,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妈,我一直很清醒。”
宁则远淡淡回了一句,继续上楼。
“很清醒?”
翁涵之反问。
脚步滞住,宁则远顿了顿,说:“妈,珍珠是我女儿,我不会让他们母女俩在外面吃苦。”
“阿则,珍珠不可能是你们的女儿!”
望着前面的虚空,深邃的眼眸黯然无波,“她是。”
宁则远笃定地说。
夜晚天气很热,他躺在阳台的摇椅里吹风,有些闷,有些热,像是炼狱。
缓缓闭上眼,无边无际的黑暗袭来,他的心一颤,像是这几年夜夜折磨他的痛苦,下一刻,有人伸手拥住他,耳畔还有咯咯笑声,叮叮当当的,悠远又动听。
他低低问:“阿烟,是你吗?”
……则远,是我。
那是他的妻子、他的女儿啊,为什么没人相信?珍珠真的是他女儿啊……
——
第二天是周五,宁则远依旧很忙,正在听下半年产品方案时,私人电话突然响了。
是管家的电话——今天是报告出来的时间——宁则远愣了愣,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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