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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还不快些?你可只有两日时限了……”
说话那人气定神闲,又抄起先前那卷书,双腿交叠,斜斜靠在榻上,一副监工的模样。
有一瞬间,梓玉恨不得扑过去掐死那人。
她拼命攥着手,指甲掐进了肉里,留下深深的月牙痕,才好容易平复下心境。
不甘不愿地移过去,拾起案上的那张纸,梓玉收敛了神色,问道:“陛下,你是如何猜到臣妾识得你的字迹,有心作弄于你?”
秋衡又抬眼看她,轻笑道:“你昨日不该在朕面前一时心软,说出‘娴妃之事就此算了’那样的话。
你若是真有心想借机惩戒婉儿,怎可能轻易作罢?无非是心疼朕了,才会这样……”
原来,他就这样利用自己的一时心软和心疼?
梓玉垂着眼,簌簌眨了眨,掩去许多的情绪,方才抬起眸子,冷冷望向笑意盈盈的那人。
“所以,陛下你是心疼娴妃,不愿她受累,就让臣妾代劳,顺便戏弄臣妾一番,是吗?”
她这番话理是没错,可过于咄咄逼人,秋衡听上去总觉得有些不悦。
他是个受不得挑衅的,于是挑着眉,笑道:“不行么?朕确实心疼婉儿,不舍得她辛苦,更何况,皇后你本就有心要戏弄他人,如今不过是自尝苦果罢了。”
梓玉轻笑:“自然行的。
皇上爱心疼谁就心疼谁,臣妾管不着。
只求皇上以后别再说什么‘我是你枕边人’之类的话来随便糊弄人,臣妾是个明白事理的,自然知道此话当不了真,若是宫里其他不谙世事的妹妹们,哼,定然要被皇上给哄了去,还道陛下是个痴情种呢!”
这些话已经是极为忤逆之言了,不待皇帝开口斥责,梓玉团起那张纸,自顾往外面去,“你去哪儿?”
后面那人高声问。
“要你管!”
秋衡看她摞下狠话,又孤零零地往外去,心中那股气顿时就没了,忽然觉得自己方才那些话说重了,可到底不好意思拉下脸来,于是依旧靠在榻上翻话本子。
可看来看去,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只得扯着嗓子喊钱串儿。
钱串儿忙应了一声,一溜烟跑进来,“陛下。”
踟蹰半晌,秋衡问:“皇后去哪儿了?”
“回陛下的话,娘娘在西边书房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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