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下朝没?”
听宫女答说快了,如贵人道:“将心经抄本拿上,咱们去太后宫里坐坐。”
秋衡下朝后,按例到太后宫里请安。
未免惊扰太后,他惯常不让人通传,今日亦是。
走进次室,秋衡便看到太后倚在软榻闭目养神,而软榻旁摆了张案桌,如贵人正伏案抄写着经文。
“母后——”
皇帝上前见礼。
室内本来极静,他突然一出声,如贵人骇然,她赶紧起来见礼,匆匆忙忙之际,手中的墨笔就弄污了宣纸,直接糊了一个字。
她“呀”
了一声,秋衡微微蹙眉:“不过毁了一卷经文,朕命人替你抄一份就是了。”
她低垂着眼,摇头道:“这是嫔妾替皇后娘娘抄的,本来就写得不好,再写一份就是了。”
秋衡视线随之落在案上那份污了的宣纸上,他抽了过来,两手拈着,举到眼前,淡淡扫过一眼,道:“如妹妹的字……比之以前娟秀许多。”
“嫔妾在静心庵修行时,曾跟着姑子们学过一些,想来太过纷杂,看着四不像了。”
将纸搁回案上,秋衡又问了一句:“这是皇后让你抄的?”
如贵人点了点头,答是。
指尖在案桌上轻轻敲了敲,秋衡轻笑:“那确实应该好好的抄,皇后眼里可容不下沙子,朕也是。”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如贵人拧眉,实在捉摸不透皇帝的意思,这才微微抬眼望向眼前这人,皇帝也正在望着她,敛着眉,薄唇抿着,透着天子的威严,让人打心底里害怕,而他的视线更是冷,好似能将自己彻底看穿一般。
她心底一颤,忽然觉得自己特别可笑,因为她在这个人面前已经无处遁形了。
“皇帝,你俩跟打哑谜似地,说什么呢?哀家听着都费劲!”
太后这时睁开眼,刚刚好解了这份尴尬。
“没什么,母后多虑了。”
秋衡回道。
太后叹气:“哀家现在最想的就是含饴弄孙,皇上,你……”
这话正好又戳到秋衡的伤疤,他随便糊弄了几句就想走了,熟料如贵人唤住他,又道:“陛下,嫔妾有些话想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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