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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碍眼又招摇的齐梓玉,太后就真的头疼了。
话锋一转,她对着皇帝道:“皇帝,婉儿没轻没重确实该罚,可皇后呢?当时她硬将如儿塞进永华宫,不就盼着她们姐妹二人闹起来,她好渔翁得利吗?皇后根本没安什么好心,你还当她是什么善茬么?这回的事,如果治婉儿的罪,那她也得担半个后宫监管不力的责!
这宫里乱七八糟的,成什么样了……”
秋衡当然知道齐梓玉不是什么善茬,她连皇帝都敢威胁,如果不是有齐府众人牵绊,他想象不出还有什么是齐梓玉不敢的。
所以,她为了自保,做这些根本不奇怪,甚至是合情合理,也符合这人的脾性!
因为,她就是齐梓玉啊……
秋衡隐约觉得,自己和母后真的将梓玉逼得太狠了些,比如她六哥的事情,又比如现在……
太后还在使劲给皇帝上眼药,说齐梓玉如何有心计云云,秋衡听着这些勾心斗角的东西,只觉得更加心烦,连带着对这个母后都有了些微词: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要如儿进宫,怎么会生出这些是非来?
望着如儿那张无辜受连累的脸,秋衡拧了拧眉心,道:“你还是移去淑景宫吧,楚婕妤是个好相与的人。”
“可皇后那儿……”
如贵人吞吞吐吐地,似是对皇后也有些恐惧害怕之意。
“无妨,这是朕的口谕。”
秋衡顿了顿,又替梓玉说话道,“之前是朕没思虑周全,倒叫妹妹受苦了。”
如贵人复又低下头,两眼簌簌眨了眨,掉下一串泪来。
秋衡看她这般,心底更是过意不去,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命钱串儿去寻只好看些的猫来。
那人一听,恍恍惚惚抬起头,露出个腼腆又怯生生的笑:“陛下,你竟然还记得……”
秋衡宽慰般地也跟着笑了笑,安抚道:“嗯,都记得。”
他的笑靥明亮,落在如贵人眼中,仿佛又回到了他们最初相遇的那一日。
那天,她躲在草堆里哭,就见旁边探出一张探究的脸,他也是这么笑的,和先前的冷眼旁观不是一个样子。
他很白,衬得一双眸子格外的亮,像是天际最最璀璨的星子,她根本摸不着,只能遥遥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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