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一两个月里,安州府的亡魂太多。
怨气重重汇聚之下,易对生人有扰。
轻者,浑浑噩噩神志不清;重者,被吸元神就是个死。”
和尚抬眼瞧了瞧灰蒙蒙的天际,面露哀色,续道:“大人,亡魂亦是苦主,唯有超度,才不会加重他们的罪孽。
若不再设法开坛超度众生,那真是来不及了。”
顾怀丰愣住。
对于鬼神之说,他和世间所有的人一样,心有敬畏。
但真正亲耳听到这些言之凿凿的话,他又有些不可置信。
于是,他不解问道:“法师何出此言?”
和尚目光炯炯,直直盯着眼前的顾怀丰。
良久之后,他道:“大人,贫僧见你印堂发黑,身上隐约有厉鬼的青煞之气。
想来,大人近日应该就遇到过鬼,而且,必然是近身碰过。”
说到此,他面色滞住,连忙掐指一算,又道:“大人,还是个女鬼?”
顾怀丰的脸色铁青,难得的恼怒至极。
他愤愤拂袖道:“好你个赖皮和尚,本官好端端问话,你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诬赖我与什么女鬼有私?还近身……真是一派胡言!”
他气急,直接回身就上了车,也不再顾及底下那位和尚。
和尚神色凝重,也不再拦。
待那辆马车走远之后,他悄悄跟了上去。
顾怀丰回府之后,先去母亲房中请安,却见两位家姐也在,欣喜不已。
白氏遣去下人,一家人高高兴兴地说话。
待说到怀丰一人在京城,两位家姐一唱一和,打趣起来。
这个道“着实不放心弟弟一人”
,那个就回“是该有个体己的娘子在身边”
。
顾怀丰就是再呆,此刻亦听明白了。
他道:“两位姐姐,婚姻大事,岂是儿戏?”
白氏接过话,顺着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确实不是儿戏。”
话赶话,到了此处,她也不再藏着掖着,将挑中的几位大家闺秀一一说道起来。
除了安州府里的,竟还有其他地方的名门望族。
怀丰长姐性子端庄,二姐性子调皮。
此时,他的好二姐不停在旁帮腔,一会说什么这个不错,一会又说那个也好。
顾怀丰实在尴尬。
他面红耳赤,起身道:“母亲,两位姐姐,婚姻大事,虽是听凭父母之命,但,但我……”
他稍作停顿,作了个揖,正色道:“不瞒母亲,我与阿秀姑娘,早就有了肌肤之亲。
母亲,我是打算娶她为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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