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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范晋阳心下一凛。
他有些懊悔,昨夜应该和晚山先通个气的!
一想到昨夜,他便又想到了疗伤时阿秀和晚山之间的异样。
范晋阳暗忖,只怕晚山是追着阿秀去了。
他想了想,唤了个驿丞进来,问了顾怀丰的动向。
果然不出他所料!
算了算乘船回京所需的日子,范晋阳不再耽搁,连忙提笔写了封奏折快马发回京师。
奏折中报的,自然是昨夜暴民作乱一事。
他需要在顾怀丰回京之前,替自己打好后路。
白氏也接到了顾怀丰的信函。
昨夜,顾怀丰写好之后就交给了顾府的那个小厮,让他连夜送回安州。
信中提及他已经回京,还请母亲多加保重,又说自己暂时无意娶妻,望母亲莫要再逼……
白氏叹了口气,看着右手侧的和尚,为难道:“大师,我儿子似乎还是执迷不悟呢。”
堂下的和尚正是上回救过顾怀丰的那位,如今已被白氏奉为了上宾。
和尚为何会在顾府,也是说来话长。
自从那一夜做法之后,安州确实澄明许多。
和尚正准备离开,突然间,又惊觉到了异样。
有几股极强的厉鬼煞气在此胶着缠斗,单从修为来看,比云阳子那个不成器的女鬼徒弟要厉害许多。
和尚一向以降妖除魔为执念,他心下不敢松懈,便四处在安州城内寻找,正巧遇上了出门拜佛的白氏。
白氏对那夜之事和阿秀此人仍心有余悸,便请和尚回府,想要细细问明。
此时,和尚闻言,连忙掐指推算。
随着指法的来回变幻,他脸上渐渐困惑起来。
过了半晌,他才道:“贵府公子命格奇特,现在这番际遇,想来是前世孽缘作祟……”
他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面色凝重又有些悲苦。
白氏怔住。
这句话她听得明白,却又不甚明了。
她想再问清楚一些,和尚眉头陡然蹙起。
他连忙起身说还有要事,便直接告辞了。
白氏见他如此坚决,也不好再拦。
和尚出了顾府,循着方才感知到的戾气而去。
他能感应到这是两股截然不同的煞气,一刚一媚,应该是两个有些年头的厉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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