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毛巾一贴上脸,那紧皱的眉头就微微舒展开来。
她的黑发像瀑布披散在枕上,双颊露着病态的绯红;小嘴嘟着,睫毛微微颤动。
林静蓝擦着擦着,动作越来越慢,视线被钉在了她的脸上。
病中的她,像一个娇气的小女孩。
卸去了平日的微笑伪装,关上了深深掩藏的心伤情仇,像初生的婴孩一般纯净自然。
他缓缓靠近她,感觉她灼热的呼吸拂面而来,夹着淡淡的茉莉芬芳。
思考仿佛都停止了,唯有这一刻。
他轻轻吻上她柔软的唇瓣,小心翼翼的,如同自己深藏的感情。
十九年了。
从出生开始就陪伴在他的身边,亲密无间,却在长大后渐渐有了她自己的世界。
那是一个他进不去的世界,她的禁区,他只能默默守候在门外,等待有朝一日她轻轻把门打开。
“嗯……”
纪华宁无意识的呢喃将他的灵魂从深渊拉了回来。
他猛地站起身,定在原地。
片刻,他又小心地看向床上的人儿——还好,她还睡着。
又过了一会,他才松开牢牢攥紧的毛巾。
闭了闭眼,让血色从脸上褪去,一双澄澈的星眸又回复了平日里的安静低沉。
他吃过她留下的饭,又尝试着煮出了又焦又糊的粥,喊起她把药吃了。
一连三天,他都请了假在家照顾纪华宁。
而她在他拙劣的厨艺和细心的照顾下,很快好了起来。
就在她可以下床走动的时候,某个俊美少年的脸上却露出了病态的苍白:他被传染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纪华宁不得不反过来照料林静蓝。
就在这个时候,家里迎来了两个可爱的客人:Nisha和Jack。
“hey!
你们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纪华宁开门看到自己的好友,又开心又惊奇。
“上次你转寄给我的证件资料上有写地址,粗心女。”
Nisha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听说你病了,不过看起来还不错?”
纪华宁略带病容的微笑显得有些疲倦:“好得差不多了。
快进来坐,给你们泡茶。
你们喜欢的中国茶。”
两人喜滋滋地喝上了中意的碧螺春,Jack还颇感兴趣地研究着泡茶的紫砂壶。
“对了,谁告诉你们我病了?Chris?”
“除了他还有谁。
本来他想和我们一起来的,但临时有急事,说只能下次了。”
Nisha想起临走时他欲言又止的眼神,不知在纠结什么。
“他说你上次就已经过劳晕倒了。
你这样不行啊,工作虽然要紧,但健康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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