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重点!”
“重、重点是,那酒楼里的菜色,就和我们今天试吃的内容,呃,一模一样,可、可是,味道更好……”
何成一张老脸全绿了——菜色一模一样,味道更好?
蓦地,他看向了阮东廷——菜色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他用的正是当年“海陆十四味”
的菜谱,会做得一模一样的,只能是同样打出“十四味”
招牌的人!
还能有谁?
蓦地,只见何成直挺挺地朝阮东廷走来。
众目睽睽,稠人广众,阮生正悠然坐于最中央的桌席上,优雅地,不为所动地,品尝着传说中“何成酒店最新推出的葡萄酒”
——呵,和他酒窖里的那一些,还真是有三分像呢!
只可惜色泽够了,酒香相近了,可入喉时的醇厚感却相去甚远。
“阮东廷,你耍我?”
何成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一张老脸在无数摄像机前愤怒得直抽搐。
可阮东廷却像是听不懂:“耍你?何世伯,小侄听不明白。”
字里行间,用词依然有礼,只是那表情里哪还找得到一丝丝敬意?
周遭的讨论声却是越来越甚,从窃窃私语渐至喧哗,终于,终于有记者——估计就是连楷夫找来的记者——问出了声:“何总,这‘何成’的新菜色和一家新开的海鲜酒楼一模一样呢!
可酒楼开业在前,您这菜色该不会是‘仿照’他们的吧?”
“仿照?”
另一边,同样优雅啜着红酒的Marvy冷哼,“说得真客气呢,我看,是‘抄袭’吧?”
“可不是么?反正这老贼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连楷夫同她碰杯,妇唱夫随。
周遭喧哗声大起,很显然,那记者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可这疑惑已经不需要回答了,你看何成那张陡然僵白的脸,再看看阮东廷那优雅的、从容的、胜券在握的笑——他站起身,俯首到何成身边说了些什么,瞬时间何成如临世界末日,可他却依旧微笑着,难得高调地拿起酒杯,用小汤匙轻轻敲击——king,king,king。
在场有多少人认识他?并不清楚,反正绝对不如在香港多。
可喧哗声还是随着他这一阵轻击迅速弱了下去,众人的目光由何成移到他身上,然后,看着这男子在停止敲击酒杯后,说:“在下香港‘阮氏酒店’的总负责人——阮东廷。”
周遭人群皆面面相觑——阮东廷?就是传说中那“马上要成为何成良婿”
的大人物吗?
可大人物却在这样盛大的场合里,当着众人的面说:“受我太太影响,阮某一直对闽南文化怀有浓厚的兴趣,希望能将香港美食融入到闽南的文化当中,所以方才诸位所说的海鲜酒楼——对,正是在下投资的。
当年我甫接手‘阮氏酒店’,便将‘海陆十四味’从宴席上撤下来,一是考虑到‘十四味’尚有需要改进的地方,二是,我更想将它当成我‘阮氏’进驻大陆的第一席菜肴。”
说到这,他淡淡瞥了何成一眼,这及时的一瞥悄无声息,却让满厅看客都明白了何成这模仿得惟妙惟肖的新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瞥之后,他才又开口:“既然是‘阮氏’献给大陆朋友的见面礼,那么阮某保证,酒楼一定会端出最好的水准。
诸位若有兴趣,随时欢迎到我处品酒、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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