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亲身体验过这种事情的白栀十分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宁枝巧,那不是尿床。
那时候顾维安怎么安慰她来着?
印象里只有她往顾维安怀里拱、埋着脸不肯看他,而顾维安轻拍着她的背耐心哄,等她镇定后才去换了床品。
但顾维安对她的解释绝不能讲给宁枝巧听,于是白栀笑着附和:“的确有点,不过我们是酒店啊。
客人选择了我们的房间,我们就要为他们提供尽职的服务,所以,即使客人弄坏了床褥,我们也不能因此指责客人哦。”
宁枝巧脸一红:“我知道了,白经理。”
虽然已经过去了圣诞夜,但今天的义卖还没有结束。
傍晚时,白栀顺道看了下客房部的义卖情况,发现不容乐观。
都过去好久了,才有人拿起来那些造型普通的松果看看,问一下价格,又漠然放下。
相比之下,旁侧营销部的生意要好很多,如今降职为副经理的林念白亲自上阵招待,外加一名公关销售组的同事,两人相互配合,很快卖出去不少东西。
赵青山叹气,承认自己的失败:“是我选材失误了。”
这段时间,经过这么多的事情,赵青山再也不是那个开口闭口地图炮的家伙了——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嘴炮功底远远不及白栀十分之一,如今他也开始慢慢审视自己的错误了。
白栀拿出来手机,点开微信消息,随口回应:“毕竟你审美的确不行。”
赵青山苦笑:“没错,所以我最近开始学着去揣摩女性心理了。”
说到这里,白栀抬眼,点开赵青山的微信朋友圈,给他看他一小时发的那条动态:“所以,你在上班时间摸鱼,看这本《冷血总裁:我替姐姐嫁病秧子结果被宠上天一胎八宝好孕连连》也是在揣摩女性心理?”
赵青山:“……”
他面红耳赤地掏出手机,开始疯狂删除动态。
白栀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赵经理,每个人都有难以启齿的爱好,这很正常。
不用害怕,面对真实的自我吧。
顺便问一句,你在看这本书的时候,是把自己代入总裁还是娇妻还是一胎八宝中的宝?”
赵青山没有回应这个问题,顾左右而言其他:“说回来,白经理你丈夫其实还在世的吧?”
白栀:“嗯?”
“昨晚我给你打电话汇报情况,是一个男人接的,”
赵青山说,“他自称是你丈夫。”
白栀:“……”
顾维安接她电话竟然也不告诉她一声!
良久,白栀才严苛回答:“包办婚姻。”
“我明白,”
赵青山同情看她,叹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无爱的婚姻的确难熬。”
白栀:“……我觉着还挺好熬的。”
比如她和顾维安,不仅无爱还基本无性。
除却偶尔之外,两人大部分时间斗斗嘴还挺好玩的。
但赵青山看白栀的眼神明显不同了,他先前听白栀说丈夫去世时只觉着惨,而现在,得知被父母安排,嫁给不爱的人后,那就是惨上加惨。
白经理如此性格都不愿过多提丈夫,只怕那丈夫的确拿不出手吧。
也不知道鲜花如何会插牛粪,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非要被婚姻所捆绑牵连呢?
白栀哪里知晓自己在他心中已经是个可怜的、被婚姻束缚的男人,她走到摊位前,开始推销这些义卖的东西。
这些装饰品如果卖不掉的话,估计就得客房部内部分一分处理了。
坦白而言,员工们拿这些小玩意儿没什么用处,但如果卖出去的话,能够帮助很多贫困地区的孩子用上新的文具。
白栀嗓子痛,不能大声说话,因此她保持笑容,等有人接近时,再礼貌地介绍这些装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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