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死于严重的过敏反应,而顾母在那一月后死于溺水。
当时的顾维安和顾清平都未成年,一个读初中,一个还在念小学。
顾维安的舅舅接纳了顾维安,而顾清平则被顾万生收养,连带着他名下的那些财产。
顾万生是顾父唯一的兄弟。
“我母亲水性那么好,怎么可能会溺亡?”
顾清平艰难喘着气,“前不久我刚知道,我母亲出事的时候,顾维安他——”
“你在说什么屁话?”
白栀变了脸色,她直直地看着顾清平,“谁给你灌输的这些辣鸡玩意儿?你脖子上长得那个脑袋只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高一点吗?”
顾清平没想到被她一阵骂,皱眉:“你——”
“你什么你?你母亲过世的时候顾维安才十四岁,你觉着他能做出这种事吗?”
白栀问,“初中时候你和人打架,要不是顾维安拦着,你左眼都没了你知不知道?”
“你不了解顾维安,他从小学时候就懂得怎么和我母亲作对,”
顾清平慢慢地说:“我母亲对顾维安很不好,他怨恨我母亲是有原因的。”
“怎么?你脑子被屎壳郎啃过了?”
白栀冷笑,“你只知道你母亲对顾维安不好,就没想过顾维安根本就不是你口中睚眦必报的小人?顾清平,从初中到高中,你根本不知道你哥哥为你都做了什么。
他那时拜托我观察你近况,你处处惹事,如果不是顾维安私下里出面,你早就因打架斗殴进局子了。
你还以为自己很了不起?觉着自己还有好几条命拿来浪费?”
顾清平忍无可忍,提高音量:“说不定他只是借着让你帮忙观察我的名义接近你!”
白栀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他:“你清醒一点,那时候我才多大?和汤圆一样,你以为顾维安审美有那么奇葩?”
顾清平:“……”
也是。
顾清平破罐子破摔:“反正顾维安就是对我母亲有意见,我母亲的过世原因也蹊跷。”
“说不过就试图乱杀了?”
白栀冷哼,“你知道你母亲对他坏,非但没有丝毫内疚之心,却反而因此怀疑顾维安会害你们。
你这么强的理解能力,不去米国政界真是他们的一大损失。”
顾清平疼的额头冒汗:“你被他蒙蔽了,他根本就不是表面上那样好。”
“我看你才是被人蒙蔽了,”
白栀说,“我相信顾维安。”
她低头,看着死死抓住床单的顾清平,目光清明:“他绝对不可能会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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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栀对顾维安的笃信并非毫无缘由。
小学以及初中阶段,白栀曾因自己的外貌和体型遭受过隐形的校园暴力。
都说孩子的心思是最单纯的,白栀也赞赏这一观点。
无论是善还是恶,小孩子都同样纯粹。
他们会伸手去抱、去抚摸可爱的小动物,去喂流浪的猫咪,也会捉住花园中的蚂蚱,把它们的腿、或者翅膀一点一点扯下来,欣赏它们艰难爬行的模样,还会因为断肢处绿色粘液弄脏衣服而懊恼。
正如他们会因为白栀的肥胖而默认的孤立她,给她起一些奇奇怪怪的绰号。
白胖子,白猪猪。
如今听起来倒是没有什么,但在当时那种情况下,白栀只觉这些绰号听起来格外刺耳,就像刀子,不住地往心口窝插。
同学交头接耳,私下里议论白栀带的零食里肯定有什么“催肥剂”
“激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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