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子刚热血上头,下一刻就觉背后一阵无名阴风刮过,疑惑地左右看看,不小心触及到谢宗主凉凉的眼神,莫名打了个寒颤,行了一礼,赶紧退下了。
三人踏进扶月山,顾君衣就察觉到了,不用他们去找,顾君衣就自己寻了过来。
“大师兄!”
一见褚问,顾君衣感动得差点当场跪下,“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来我真的撑不住了!”
褚问还以为又出了什么大事,连忙上前:“怎么了?”
一时不慎,冰凉的玉扳指就被套上了拇指。
顾君衣长长地舒了口气:“物归原主了。
这什么破宗主,我承受不了了,天天和一群老头儿掰掰扯扯,我可没你那么好的耐性,每次一听他们吵起来,只想抄起剑痛痛快快打一架。”
褚问:“……”
楚照流忍不住偷偷笑了。
顾君衣敏锐地察觉到他偷笑,眉尖一竖:“笑什么,当宗主比跟堕仙打一架还累,不信你也当几天宗主试试。”
楚照流哭笑不得:“你当这是街头小孩儿玩游戏呢,还轮流当。”
褚问垂眸看着那枚由扶月仙尊亲自传到他手中,代表宗主之位的扳指,无声叹了口气:“二师弟,我已不再适合……”
“大师兄,”
顾君衣打断他的话,“这段日子,我在忍宗门和天道盟里那堆老头,他们也在忍我,并且忍得比我辛苦得多,因为他们打不过我。
现在所有人都盼着你早日归位呢,谁能比你更适合这个位子?”
褚问被说得一愣一愣。
楚照流眼底含着薄薄笑意,抱着手偏偏头,凑到谢酩耳边:“谢宗主,你和宗门内那群老古董打交道时,也是这般头疼吗?”
暖暖的气息拂过耳畔,痒痒的。
谢酩不动声色:“不会。”
“哦?”
“他们不敢。”
楚照流想象了一下谢酩面无表情开宗门大会的画面,顿时乐不可支,活像被戳到了笑穴,趴在谢酩身上笑得停不下来。
闲话说完了,顾君衣带着三人到了师兄弟几人常赏花的望风亭,没有急着问他们在极北之地的经历,先讲了讲眼下的情形。
“适才你们过来的时候,应该也碰到巡逻队,了解一些情况了。”
见楚照流点头,顾君衣沉吟着道:“那些异常的灵力漩涡,是一种上古邪阵。”
陆汀雪从顾君衣识海里出来,坐在他身边,看魂体的情况,比先前又凝实不少:“我在花涧门时,曾见雀心罗研究过那种古阵。”
顾君衣笑了笑:“也多亏了阿雪,翻阅了许多上古卷轴后,我很快确定了那是什么阵法。”
陆汀雪平淡颔首。
“根据各地探查的消息,邪阵已遍布了中洲、西洲、离海各地,共有一百零八处。
这种阵法吸食灵力与生命为养分,一旦阵成,整个人界恐怕就要成为死地,无人能独活……事出严重,魔门和妖族才很快和我们休了战。”
魔门和妖族的目的都是想在中洲争地盘,但若是大阵成了,所有人都得玩完,争地盘也没意义了。
所以在察觉不对后,都爽快休了战。
凭借一己之力,想要毁灭一界确实太难,纵然是仙。
堕仙这万年来,恐怕一直在布置这种阵法。
楚照流眉心突突直跳:“阵法图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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