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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沈摇光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怕。
但看她瑟缩的模样,他也不再勉强,只是将桌上的莲子粥端起来,放在窗边离聂晚晴最近的地方。
聂晚晴的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我而今成了这副模样,也只有您这位陌生的郎君愿照顾我一二……”
沈摇光一时都不知她哪里来的这么多泪水了。
就是下凡来报雨露之恩的绛珠仙草,像她这么哭个三五日,也能将恩情还清楚了。
不过,她既然敢违抗商骜的命令,为了一碗莲子粥的香气偷偷跑到这里,想必不像卫横戈的口风那么严。
“那聂姑娘可知道,如今山下是何情形?”
想到这里,沈摇光试探着问道。
聂晚晴擦了擦眼泪,果真同他说道:“而今四处都是鄞都的人,我下山少,只听说过一些。
许是九君复了国,也不知几时还要我去那蛮荒之地和亲……”
“其他的修真宗门呢?”
沈摇光又问。
“什么宗门?”
聂晚晴说。
“我并不知,而今四境之内全都是鄞都的子民。”
沈摇光从没听过这样的句子来形容大能迭起的修真界。
想必而今的天下,果真是被商骜紧紧握在手里了。
“那你听说过上清宗吗?”
沈摇光又问,还不忘补充道。
“它在蓬莱州。”
聂晚晴说:“并不知道。
不过蓬莱州而今是钟杳姐姐所辖。”
整个蓬莱州只有上清宗一个修真大派,向来唯上清宗马首是瞻,如今只知蓬莱州而不知上清宗,恐怕宗内众人是生死未卜了。
想到自己几位自幼一起长大的同门师兄妹,还有如兄如父的方宗主,沈摇光心中难免沉甸甸的。
聂晚晴似是对旁人悲伤的情绪十分敏感,沈摇光还没出声,她便问道:“郎君也有悲伤的事吧?”
沈摇光难免心生自嘲,说道:“若一日醒来,既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又不知亲眷友人何在,恐怕确是该悲痛的。”
“这里是九天山呀。”
聂晚晴不明白他的意思。
“但我甚至还不知自己怎么来到的这里。”
沈摇光说。
聂晚晴思索了一会,愁容满面:“我却是知道的。
第一次见郎君是何时,已不记得,但确是很久之前。
郎君被九君带回来时便昏迷着,我听人说,是被害的。”
“……被谁害的?”
沈摇光不禁追问道。
聂晚晴摇头:“并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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