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书这么一搞,老夫还以为来到了永定河。”
“老夫在河边悠哉悠哉呢,突然看到祥瑞,有一只成了精的绿毛王八龟,翻了身起不来,要老夫帮忙,结个善缘。”
这话说的刻薄极了。
足够给秦金本就高得吓人的怒气值,再充值一波,突破血压禁锢,直冲大脑。
其他人瘪了瘪嘴,眼神都不敢往两人稍扫少一点。
大明王朝帝国高官之间的互相嘲讽,尚书、侍郎听着都害怕。
李时珍根本没有参与的资格。
此时此刻,他甚至不该呼吸。
但是,他又瞥了一眼,倒在地上呼痛的牛顿,又咬了咬牙,继续加大手臂的力度,把挣扎着的秦金牢牢压制住。
别让他继续暴起打人。
此刻,李时珍在背负一切!
李时珍龇牙咧嘴地,在心里默默流泪。
牛徐行,我李东璧也是为你拼过命了。
如果我进牢子里了,记得花钱捞我。
实在捞不出来,也得去贿赂一下狱中的官员,给我找一个舒坦的牢房,享受最顶级的囚禁待遇。
张孚敬这位内阁首府开口了,其他尚书是劝也不是,宽慰也不是。
优秀的官场保命直觉告诉他们——
但凡此刻敢说一个字,就得在陛下面前,落下一个与他人结党的印象。
朱厚熜拍案,出来当裁判:
“好了,秦尚书,你年纪大了,看术数理论看不进去,朕体谅你。”
“但是,你实在应该反思一下,你侍奉朕的态度问题,牛徐行说得对呀,你看着这些书稿……”
“没觉得朕受了冤枉吗?”
朱厚熜的语调又缓又轻,却是让所有官员心里一沉。
陛下想给牛顿谋福利只是最浅层的目的。
借着这个机会规训规训他们这些儒家士大夫,才是陛下习惯性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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