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愿倾心以学,以陛下之行为楷模,朝夕效仿,庶几可得万一之德也。”
许赞这话乍一听,简直把朱厚熜吹成古今第一圣人。
仔细品品,朱厚熜竟然觉得有点阴阳怪气。
许赞真要学谁,肯定不会学比他年纪小这么多的朱厚熜。
他父亲许进,曾经做过吏部侍郎。
兄弟三人都有官身。
朱厚熜可从来不会因为臣子的话反思自己,他只接受许赞的表面意思:
“那朕作为君父,就替你添件衣裳。”
朱厚熜虽然已经不相信,原始道家那一套优待世人,才能够修得德行的修仙之路,却还是得顾自己当皇帝的脸面。
许赞要是在文华殿冻死,也够他被后世史书戳脊梁骨,不知道要被书读人编多少野史出来,供后人嘲笑。
他挥一挥手,黄锦就像演练好似的,立即给许赞递上衣服。
许赞取回了自己拖到一旁的大氅,还得表演一番千恩万谢。
当他站定,方才看见早早立侍一旁的两名道士。
其中一个年轻得过分。
许赞却发现他已经有了几缕银白的发丝,他似乎不计较自己年纪轻轻就显出老状,没有丝毫遮掩。
许赞刚刚以为朱厚熜要彻底抛弃道家,重回文官怀抱的幻想,彻底破灭。
是了……
除了这些不求科举,只期盼走终南捷径,一心修仙的道士。
谁还会挖空心思研究天文计算。
科举又不考。
钦天监还是世籍世业。
陆陆续续,所有该参加此次廷议的官员,都进入文华殿内。
秦金和张孚敬,似乎最终还是干了一架,两人都体面地不打对方的脸,只是官服上的刺绣,比许赞刚刚见到的样子,多了好多条勾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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