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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观?也许这不是悲观,而是一种岁月赋予的麻木。
许暮融这天晚上回到家已经有点晚,人也显得餍足,瞧客厅里老爸老妈在看电视,他打了个招呼就回去自己房里。
没一会儿,许妈就在外头敲门:“慕容,你在做什么?”
许暮融说:“我看书呢,还能做什么?”
许妈顿了一下,后来推门进来,看到儿子正伏在书桌上温习,儿子头也不回地问:“什么事啊!”
许妈坐到他的床边,问:“慕容,你是不是交了女朋友了?”
许暮融吓得一激灵,转头看着老妈:“什么意思啊。”
许妈就把从他柜子里翻出来的保险套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许暮融一瞧,得,这下麻烦了。
许妈说:“慕容啊,你还是高中生,这种事情做不得。
要是你爸知道了,非打死你不可。
你告诉妈妈,是哪里的女孩子啊?家里做什么的?哪个学校的?成绩怎么样?”
许暮融赶忙把保险套丢到抽屉里,说:“妈,你误会了,这玩意我就是好奇,咱们班男生都这样,弄几个回来,纯粹好玩儿。
再说你也看到了,我还想冲前十呢,哪有空交什么女朋友!
你真当我是天才?”
许妈还是不信,望着他越说越激动:“慕容,你别骗妈。
你看你最近瘦的。
哎!
真是造孽,到底是哪里的狐狸精啊,这么下去你迟早要出事的。
你实话告诉妈,妈又不会害你。”
许暮融听她越扯越远,又好气,又好笑:“妈你瞎说什么啊,我还处男呢!
不信的话你叫爸来检查检查,我说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许妈听了,晓得儿子不得说实话,又没什么实在的破绽,只好暂且作罢。
不过当妈的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她就是觉得儿子的心变了,至于是怎么个变法,她说不出来,仿佛是冷冷的。
不过那头许暮融还以为自己糊弄得好,老妈应该没有起疑。
于是第二天上学也没想着跟江曦婴说这个事,怕她多心,几个月不理他。
毕竟这些日子学习负担增加,他也深深感觉到了竞争的残酷,平时大把的时间花在温习上,他总不能连一点短暂的温存也保不住。
过了几天,江爸受其他一些退休老中医的邀请出门三天参加一个交流会。
许暮融晚上放学自然要往江家钻。
晚上江曦婴做饭,许暮融就到洗手间洗澡,出来瞧见江曦婴就炒了两个菜而已,于是坐在沙发上说:“哎,说你是大人吧,连个像样的菜都做不来。”
江曦婴给他添了一大碗饭,往桌上一搁:“给我吃两足两大碗,然后去做卷子。”
许暮融:“做完了卷子后还不到十点的话,你陪我打打滚?”
江曦婴不理他,都懒得理了。
结果到晚上十一点许暮融才做完,那会儿江曦婴已经靠在自个床上打呼噜。
许暮融笑了笑,起身穿上外套,收拾好书包,然后才叫醒她,“小老师,我回家去了。”
江曦婴于是打个大哈欠,下床给他开门,许暮融不过顺手搂了她一下,居然老实回家。
关好门,江曦婴到洗手间洗把脸,朝镜子一照,发现自己脖子上挂着一块玉,就是许暮融的生肖玉。
大概是趁她睡着的时候挂上的,凉玉已生温,像一掬泉水,安静地沉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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