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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暮融没想到程梁秋花招挺多,又笑说:“噢,你这么懂女人,怎么没见你把温翎搞定?”
程梁秋听了像被人踩了尾巴,焦虑地说:“哎,别提这事了。
现在不是很好?温翎也没来找我说什么,文建也有自己的打算了,大家还和以前一样是朋友,我说,你可千万别来给我捅这事儿。
就这样就行了,好得很。”
许暮融皱着眉,“这样就很好?我说你这到底是怕温翎跟你在一起,还是怕她不跟你在一起?”
程梁秋想了一下,回道:“都怕!”
许暮融说:“你就不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
程梁秋哀叹道:“你也知道我身边可以当真的朋友少,我实在不想搞得太复杂,何况我也没有信心。”
许暮融问:“什么信心?”
程梁秋倒是笑了,有些自嘲,后来又从提网里把篮球拿出来,一边走一边拍,林荫路上倒影着摇摆的梧桐树影,班驳的阳光像是粼粼湖水静静流到大地之上。
程梁秋十分认真地说:“我没有信心去承担她的未来。
我说慕容,男子汉大丈夫,如果真要把自己在乎的人拉进感情的旋涡,面临将来可能并不理智的伤害,那最少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去承担她的未来。
说实话,这我做不到,死也做不到。
有时候我会觉得女孩子挺肤浅,随随便便就喜欢上别人,随随便便就说要永远在一起,其实她们并不了解我们,也不了解永远,不是吗?”
程梁秋与许暮融在生活上是相似的,家庭条件的优厚使他们有着先天优势,有着强烈的自信心,但同时也使他们多心,使他们不容易被打动。
程梁秋的话听在许暮融心里,仿佛更加证明追求江曦婴是一种错误,许暮融不觉深深叹出一口气,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笑。
程梁秋却在一旁说:“你怎么变得像个老头子,唉声叹气的。
难不成干了什么事儿?”
许暮融笑:“想知道吧?好奇吧?就不告诉你!”
没有了许暮融这块心病,江曦婴的生活过得分外和平,她也不再听燕华的一会儿去见见这个一会儿又去见见那个。
正好燕华的房子在装修,也没有空来多管闲事,只喜欢拉了江曦婴陪着出去挑家具装饰之类。
江曦婴还接到以前校友元惠的电话,约她周末吃晚饭,顺带聊天。
其实江曦婴并不想去,不是不关心元惠,而是去了她也不知道聊什么,除了一起回忆学校里那些事情,互相报告一下现在的生活,其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元惠跟她四年的室友,当然知道她这性子,可在电话里还是说:“你老是学校家里两点一线有什么意思呢,上次不是还说要回请我一次?”
江曦婴想想也是,于是随便套了件T恤,将钱包往裤兜一塞就出门了。
元惠见到她的时候,第一句话就说:“你怎么穿得这么残废?”
江曦婴呸她,“又不是出来约会的,你还挑剔啊。
说吧,想吃什么?”
两人坐在餐厅里吃饭,果然东扯西拉,元惠间或还到处看看,江曦婴笑她:“说你到处看什么啊,又不老实了吧?”
元惠只是笑。
待她们吃得差不多,元惠的手机响了,只是一条短信,元惠看完回复了一下,抬起头,江曦婴说:“吃饱了没,我叫服务员来结帐。”
元惠轻轻说:“再坐一下吧。”
江曦婴笑:“随便你。”
元惠其实很希望江曦婴能再多说一些话,可她知道那也是不可能的,元惠又叫了一份番茄汁,嘴一边嘬着一边责怨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人家为你费心费力的,你还横眉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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