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也听不到风声,都是心跳的声音。
一直到一辆车从外面的路上经过时按了一下喇叭,他俩才猛地一下分开了。
段非凡清了清嗓子,转身蹲下继续卸最后一颗螺丝。
“你有什么感觉吗?”
江阔问。
“你别说你什么感觉都没有,”
段非凡说,“伤自尊啊。”
江阔笑了起来:“嘴上那个伤,疼吗?”
段非凡用手背在嘴上蹭了蹭:“实不相瞒,又破了。”
“出血了?”
江阔凑过去,果然看到他手背上有一道淡淡的血痕,他很吃惊,“我刚没觉得有血味儿啊。”
“血来晚一步,咱俩贴着的时候没赶上。”
段非凡把轮胎卸了下来,垫在车底。
江阔过去帮着把备胎滚了过来,装了上去。
车里的对讲机有人在喊,不知道喊的什么。
江阔打开把对讲机拿了出来:“我们车胎扎了,刚换上备胎。”
“在哪儿在哪儿?”
对讲机里是董昆的声音,“弄好了吗弄好了吗?要不要我们回头帮忙?要不要帮忙?”
江阔叹了口气,董昆一直坚持每句话都重复两遍,他不得不等了老半天才有机会开口:“不用,已经换完,这就出发了。”
“走吧。”
段非凡已经把换下来的旧胎放好了。
“我开吧,”
江阔说,“你还有那个药膏吗?再抹点儿,要不本来早上都好了,这会儿又破了……”
“嗯,”
段非凡坐进了副驾,“一看就是又被啃了。”
江阔笑着上了车。
他们往前开出山路的时候,看到了前面的车,一帮人停了车在等他们。
“走吧。”
江阔放下车窗。
“跟上!”
丁哲也放下车窗喊了一声,心情很愉快的样子,巴博斯让他快乐。
两辆车一前一后继续往前开,没多大一会儿就上了高速。
“你们票都订好了吗?”
江阔问,“年前票紧张啊。”
“来的时候就订好返程了,”
段非凡说,“直接取票就行。”
“回家就又得忙了吧,我看你这几天手机一直有消息。”
江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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