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她只能出此下策,拿相亲刺激一下于启发,可又实在拿不准于启发的意思,邱玉环烦闷地直皱眉。
刘爱花在一旁催,“行了别描了,赶紧的,别让人等着!”
邱玉环这才怏怏不乐地出门。
邱玉环前脚刚走,邱玉珠后脚就回来了,她扭伤了脚,是被一个年轻后生送来的,邱天紧忙把邱玉珠扶进门,邱北山寒暄着请那后生进来坐坐,那后生却只是摆手。
邱玉珠回头道,“让他回去吧,船还在渡口等着呢。”
顿了顿又对那后生说,“谢谢你三出,赶紧回吧。”
那叫三出的后生憨笑着点头,乐呵呵地走了。
“你们一个劲叨叨啥,瞧把人吓的。”
邱玉珠跳着脚坐下,微微皱了皱眉。
邱天愣了愣,刚才就觉得奇怪,此时却意识到,那人似乎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只是笑呵呵的模样。
有没有可能他根本就……不会说话?
邱天暗暗打量邱玉珠几眼,知道她的脾气,到底是没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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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知青事件调查完毕,于大龙被正式判刑,涉及那件丑事的女知青已经陆续离开。
当然不是回城,只是考虑到影响,她们被分散遣去别的大队了。
临近过年,知青点变得比这冬日还要冷清,谢红还在,却早已不是昔日的跋扈模样,她整个人变得灰败而低沉,像一具行尸走肉。
她和何佃勤已经断了关系,北角村出了这种丑事,何佃勤这么利己的人,又怎会以身犯险,浑水虽已经蹚了,甜头也已经尝到了,趁着没弄出大事,还是趁早收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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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热闹闹过完年,春天来了,陆丰年也快回来了。
邱天记得,他是1976年复员,也是1976年永远离开的。
邱天开始频繁失眠,一旦睡着便整夜整夜地梦见陆丰年,梦里光怪陆离,有洪水,也有他的笑,有时候她甚至会梦见原来那个世界,陆丰年和她一起跳伞、蹦极、翼装飞行……
她有时候忍不住想,如果陆丰年不复员回乡,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
于是再去南角村看望陆爷爷的时候,她便有意无意地打听,问陆丰年什么时候回来。
陆爷爷却说不知道,没听到陆丰年说过,又说回来有啥好,还是当兵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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