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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刘爱花反应过来,跑进屋里问邱北山,“大伯哥要跟谁结婚?之前说的不是没成吗?”
邱玉环随即快步走到门口听声,不过也没必要,刘爱花气急败坏的声音整个院子里都听得到。
“跟徐梅?他失心疯了??那破鞋……”
后面的话五颜六色不堪入耳,邱天下意识捂住恩赐耳朵,后者却抬头看着她,一副见惯不怪的模样。
好吧,人家都久经沙场了。
晚上破天荒地三叔和小姑都来了,毫无疑问是为邱东山要和徐梅结婚的事。
邱天她们又被打发了出来,邱玉环再次领头听起了墙角。
总结起来,小姑的反对最强烈,说到激动处差点气哭。
邱南山持中立态度,直言那是他自己的事,邱北山已经没脾气了,无奈道随他去吧。
横竖这兄妹几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尤其是邱菊,心里既复杂又气恼,一方面觉得自家大哥不容易,是该找个知冷知热的伴儿,一方面又觉得这找了个啥玩意,合着先前给他介绍的他相不上,原来是被那么个货色勾了魂?
可再不同意也没办法,邱东山在家中排行老大,且他自己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邱菊最后也认了,算了,随他去吧。
自这天起,邱东山和徐梅的关系就算过了明路,俩人常旁若无人地并肩走在田间地头,邱东山去徐梅家也不再藏着掖着,邱天经常看到他哼着歌朝村西头头,倒有几分炫耀的意思似的。
北角村生产队的人又多了项茶余饭后的谈资,有说这俩人是懒汉配破鞋正好凑一对,有说徐梅人物风流,邱东山迟早得戴绿帽,更有些话荤素不忌极为难听。
总之是被人看足了热闹嚼烂了舌根,邱东山却越发无所顾忌,颇有几分毛头小子的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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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好像雨水格外多,隔三差五就得下一场,村口河沿里的水涨了退,退了涨,水中搭石被冲得七零八落、歪七扭八。
这天早上,邱天眼睁睁看着一个扛农具的男社员走搭石没踩稳,一下歪跌进河沿里,也是他倒霉,那农具恰好是一把新钉耙,耙体尖锐,生生扎进社员肩膀,血把河沿都染红了。
那社员被紧急送进公社卫生室,卫生室说伤口太深处理不了,又辗转送去了县城。
邱天站在门口看着那几块搭石发呆,想起陆丰年每回来北角村必定要趟过这条小河沿,他还挑着那么重的货郎担,若是一不小心摔倒……
她赶紧掐断不吉利的想象,心里的担忧却渐渐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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