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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丽华眼都没抬,阴阳怪气来了句,“没咋,你妹妹那么厉害,我可不敢跟你玩。”
邱天正欲俯身温嗅菖蒲的香气,听到她这么说身形不由一顿,心想这人真是玩得一嘴语言艺术,茶得明明白白,贱得芬芳四溢。
被于丽华这么对待,邱玉环感觉很委屈,毕竟那本《少女之心》她是替于丽华抄的,且被揪出来后她心甘情愿背了这个锅,压根没把于丽华抖露出来。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啊?”
邱玉环追问,“她厉害又不是我教的。”
于丽华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能就是想找个出气筒,见邱玉环真的要恼,也怕她一生气把手抄本的事捅出来,便见好就收道,“行了,我知道不怪你,但她是你妹妹,你做姐姐的不该好好教教吗?”
言毕又上去拉邱玉环的手,“别因为不值得的人伤了我们俩的和气。”
不远处某位“不值得的人”
心里冷哼:不是你先说不跟邱玉环玩的吗?怎么几秒的工夫你倒成了和事佬?
也就是邱玉环没听出来,还情真意切地看着于丽华,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邱天想不服都不行,她算是见识了于丽华的功力——挑事的是她,三言两语把锅甩出去的也是她。
端午节后照例是每天上学放学。
邱玉环得到默许,重新走进学堂。
村头巷尾的饭后谈资更新极快,且农村妇女闲谈本就荤素不忌,《少女之心》这种加了文艺外衣的露骨故事虽刺激,可东家长李家短的寻常生活里还有更刺激的。
比如住村子紧西头的寡妇徐梅,听说她院子里半夜都不消停,哼哼唧唧一直到后半夜……
邱玉环复学后,秦小小利用放学时间对她好好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可是话说了不少,却总有种隔靴搔痒的感觉。
女孩走后,她独自回想了一遍,觉得这女孩虽表面恭顺诚恳,内心却仍然浮躁。
恰好骆一鸣还在办公室,这会儿正要走,她赶紧把人叫住,随口问道,“骆老师,你觉得邱玉环这小姑娘怎么样?”
骆一鸣想了想,如实陈述,“她都不听课,学习成绩自然提不上去。”
“学习只是一方面,”
秦小小直接说出自己的担忧,“我是觉得她思想上仍存在很大问题。”
接着又问,“你不觉得吗?”
骆一鸣皱眉思索,只说,“她跟于丽华走得很近,俩人都不怎么爱学习。”
“对对对,于丽华心思更多,你平时跟她们相处比我多,有没有发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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