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自女孩腹中传来……
邱天一愣,脸霎时爆红。
陆丰年笑得肩膀乱颤,“饿了?我这儿还有桃酥,你……”
“不吃!”
邱天果断摇头,“这是条件反射。”
“啥?”
得,今天不宜说话,连“条件反射”
都出来了。
她赶紧解释:“前阵子每每我饿肚子的时候你就给我吃的,所以一看见你,我肚子就咕噜叫。”
“哦?”
陆丰年若有所思地沉吟,似乎觉得她说得极有道理,“所以,你一看见我就觉得饿?”
“………………”
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但是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奇怪呢?
要不是如今这相对淳朴的年代,以及他眼中纯粹到一望无底的赤诚,邱天真怀疑他在开车。
告别了郎后,邱天直接去田里,自是免不了一顿呲哒,可她整个人像置身云端一般虚幻,刘爱花说了啥她全都听不见……
两天后,陆丰年再次来北角村兜售货物,邱天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过去找他。
陆丰年先把先前装野菜的背篓放到地上,接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几张毛票递过去,笑着说,“别嫌少。”
邱天眼眸放光,接过钱数了数,五张一毛的,一共五毛钱。
这要放在那个物欲横流的时代,五毛钱掉到地上听不见响,连根雪糕都买不到。
可现在物价水平低,在农村更是没啥大消费,一般也就几分几分地花,她最近留意到火柴两分一盒,盐一毛一斤,那天听栓子吹牛说城里香到掉眉毛的油条四分钱一根。
这样一比,这五角钱属实不算少,且退一步来说,她让陆丰年代为转卖的野笋野菜都是山里的天然馈赠,除了劳动力,她没额外付出一分钱成本,所以这五角钱跟天上掉下来的没两样。
邱天喜滋滋地接过钱,感觉颇为满意,“谢谢你。”
陆丰年嘴里衔着一根草,话音有些黏,“嗯?这回不直呼其名了?”
邱天一噎,想起那天直接喊他“陆丰年”
,思维稍一发散,又想起自己说的那些不害臊的话……
“呃,名字不就是用来叫的吗?”
她硬着头皮抬杠。
陆丰年点头表示认同,转而又说,“可是我比你大九岁,你是不是得叫我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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