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被吓了一跳,随后很快反应过来,他把两张契约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确认真的是自己的名字后,这才抬起头难以置信的望着阿音,阿音看见他眼里渐渐充盈了泪水,身体也不住的抖了起来,以为他不信,就指着上面的落款强调道:“你看,这就是你的名字,王金宝。
这是真的身契,不是假的,我刚从韦府拿回来。”
金宝“扑通”
一下跪在地上,双手撑地不住的给阿音叩头,没磕几下,额头上就鲜血淋漓,阿音吓了一大跳,赶紧把他扶起来,随后刘信跟云河也赶了过来,几个人合力把金宝搀起来,金宝早已泪流满面,随后金宝张了张嘴,他的喉结上下颤抖着,竟然从他的口中,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我……我怎么配得上你们如此待我……”
阿音和刘信惊的浑身一哆嗦,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云河更是瘫在地上,用手指着金宝,结结巴巴道:“……你,你会说话?”
金宝沉默了会儿,脸上尽然是委屈和不甘心,过了会儿,他猛地一回身,端起水盆“砰”
地一下砸向对面墙上,里面的水“哗啦啦”
洒了一墙,又顺着砖缝流下来,水流像血一样喷涌而下,横冲直撞地寻找出路,只瞬间,那堵墙便斑驳狰狞起来,金宝的心也像这堵墙一样瘢痕丛生。
“我同各位主子非亲非故,主子们竟然如此怜惜我一个残废之人。
各位主子的大恩大德,金宝无以为报,若是即刻要了我的命去,金宝也毫无怨言。”
金宝跪在三人面前,涕泪横流道。
阿音最先反应过来,把他扶起来,面有愧色道:“你别这么说。
其实……其实一开始,我确实是想通过你了解信息,我觉得要了你的身契,你一定会感激愿意帮我们。
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你吃了那么多苦……我,我不该利用你,你现在这么说,倒让我无地自容了……”
金宝木讷地摇摇头,苦笑了两声道:“您千辛万苦把身契给我赎出来,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们愿意收留我,让我离开那个鬼地方,过上一段自在的日子,已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
我还以为,自己早晚得死在那些人手上。”
刘信拉过金宝对阿音和云河道:“咱们还是找间偏僻的屋子进去说吧。”
云河把众人引到自己屋里,给金宝擦了擦身上溅的水,金宝惶恐地躲避着道:“您是主子,怎么能让您碰我这腌臜身体。”
云河把他按在椅子上道:“大夫眼里,世人平等,没什么主子不主子的。”
金宝掩面而泣,哆嗦着嘴唇发出沙哑的嗓音道:
“主子们对我如此大恩,金宝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我生在乡下,父母教过我识字。
八岁那年被拐走,换了四五个买主后被卖进韦府,起初跟着韦府老爷韦建熙,后来老爷死了,就跟着那恶人。
一日那人同他小娘闹别扭,求欢不成喝多了酒,便打骂我出气,淫毕又给我灌了哑药。
我半夜爬进茅房吞那脏物,这才全吐了出来,天可怜见,我只是哑了嗓子,并未失声。”
“我那时想过告官,但以奴告主按律法先挨几十板子再入狱,几板子下去就得没了半条命,更何况他小娘家里人为官处处袒护,就算杀了人也赔不了几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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