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现在去哪儿,还去巡查吗?”
身边的手下问。
“回明月宗,将此事报告宗主。”
说完,高士泽一行人就自行离开了韦府。
韦复盛进了内室,从桌子抽屉里翻出几个小瓶,扭开盖子,把里面的药粉轻轻撒在右手手背上,吴岳林仔细一看,原来韦复盛的手背也有些轻微划痕,看起来像是被那些水珠割伤的,只不过没有像高士泽的伤口一样进一步腐烂,而是已经结了一小层疤。
“少宗主,您的伤不碍事吧?”
吴岳林关心道。
“没什么,皮肉伤而已,一会儿就痊愈了。”
韦复盛漫不经心道,“一会回去清点下人数,受轻伤的兄弟每人六十两银子,重伤的一百二十两。”
吴岳林他们都是韦复盛在明月宗带起来的,算是韦复盛最应手的部下。
韦复盛拿他们当自己人,钱上全是管够的,石宗的蛊术也毫无保留的传授,因此吴岳林一干人甘心为韦复盛卖命多年。
吴岳林知道韦复盛从来不亏待他们,但想到刚才之事很是替韦复盛抱不平,忍不住直接道:“少宗主,您为什么让他们把那几个人带走,那个女孩拿着赤金令,就算不是原副宗主的孩子也是她的弟子,况且宗主找寻赤金令已久,您这么做,万一高门主回去在宗主面前说三道四的,岂非对您更加不利。
这两年高门主颇受器重,宗主已经不像以前那么信任您了,这个时候您怎么还……”
韦复盛把伤口包扎完毕,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顺便也给吴岳林倒了一杯,而后示意他坐下,轻蔑道:“难道我在乎那个老东西的信任吗?”
“属下知道您不在乎也不需要在乎,只是……若我们把他们几个人送回去,先骗得他的信任,事后再借他的力量一举铲除威胁您的人,还不用您出手,这不是更好吗?”
韦复盛看了他一眼,缓缓道:“上次事变之后趁乱逃出去的宗派弟子有不少,看样子这些人又重新聚集在何青身边了,再说宗派里拥护高士泽的人也很多,如果今天我们把那几个人抓回去,势必两边都视我为眼中钉,一旦他们联合那问题就更加棘手。”
“那正好,就把他们全杀了,于宗主当了太久宗主,兄弟们早就想拥护您了,您的实力,做宗主绰绰有余,可比那个于宗主强的太多了。”
吴岳林站起来激动道。
韦复盛笑着摇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事变过去了那么多年,大家都已经忘的差不多了,而且明月宗一直在收新弟子。
于宋做宗主倒是名正言顺了起来。
除掉他是需要时机的。”
韦复盛吹了吹杯里的茶叶,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他确实在等待时机没有错,但他还有另一个想法,于宋在做水宗门主之时便不是个好首领,当年扶他上位只不过是权宜之计,除去追随老宗主的门主,自己虽能力极高但年纪尚轻,合适的人选只有于宋一人。
于宋上任以后碌碌无为还沉迷风花雪月,致使明月宗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已然引起众弟子不满,这些年老宗主的势力也频频抬头,颇有死灰复燃之象,怀念老宗主时期的法治严明也已在明月宗蔚然成风,若阿音真的是老宗主的孩子,那便不能轻易杀她,利用其达到自己的目的才是上上之策,反正何青队伍里没有比他蛊术更精进的,量阿音一个及笄之岁的孩子也翻不出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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