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害怕,再想想刘信,刘信艰难地撑了一天,到了晚上气息已经明显弱了下来,任阿音怎么叫都叫不醒。
阿音越想越紧张,越来越担心,干脆鼻子一酸,背着刘信“呜呜”
地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跌跌撞撞拖着刘信往前走。
阿音在黑暗中拖着刘信一步一跌地走了很久,她饿的已经没有感觉了,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停止了哭泣,只感觉到脸上挂满了泪痕。
天黑了又明,东方天空出现了一抹鱼肚白,阿音从坡上跌跌撞撞地拖着刘信下来,停在一处干涸的河沟旁边,河沟很宽,一眼望不到头,像是地震裂开的痕迹,对面就是他们二人早些时候看到的那个村子。
阿音看着河沟深深地叹了口气,轻轻把刘信放下来,又回头无助的望望对面的村子,一条河沟仿佛隔开了二人的希望。
正在这时,阿音远远的听到,对面村子传来两声鸡叫,紧接着又响起了一阵敲梆子的声音。
“笃笃———咣咣。”
“鸣锣通知,早睡早起。”
一个浑厚的男声悠远地传入了阿音的耳朵。
“是五更天了,有打更人。”
阿音迅速反应过来,奋力扯着嗓子大喊:“喂——打更的大哥,从哪里进村啊,我朋友得了急症,需要看郎中。”
此时天还半黑着,对面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隔了几秒钟,那边远远地传来回话:“我们村里没有郎中,你顺着山沟去西边村子里吧。”
“啊?”
阿音听了,急的要掉泪,好不容易走了这么久却没有郎中,她连刘信的病情怎么样了都不清楚。
“大哥,下个村子还有多远啊?”
阿音近乎嘶哑地问道。
“一顿饭工夫。”
对面传来一慢四快的梆子声,“咚——咚!
咚!
咚!
咚!”
,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的消失在夜色中。
阿音想起了小时候跟外婆住在一起,有时候起早去山下镇上赶集,就会听到这样的打更声,想着想着,耳边好像又响起了外婆慈爱的声音:“阿音,我的好孙女。”
阿音并没有沉醉在回忆里,她很快回过神来,阿音满怀期待地看看刘信,着他会不会下一秒就跳起来和自己斗嘴,可是刘信仍然没什么动静。
阿音只好低下头,撩起衣服一角抹了抹自己的脸,又掀起另一角轻轻地擦了擦刘信额上的汗。
做完这些,她俯下身子,一声不吭地重复着最开始的动作,把刘信的手臂拉到自己肩膀上,慢慢从地上撑起身子,膝盖一点点打直,重新站起来,把刘信拉到自己背上,喘了几大口气,又向打更人说的西边村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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