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吹了?”
“你听了师父这么久的笛子,今夜吹给师父听好不好?”
“这……不好吧?万一各位祖宗以为我是在庆祝他们死了怎么办?”
房顶传来笑声,清朗如涤荡着临溪水榭的月光,殷逐离自取了腰间短笛,横置于唇边,吹那曲《梅花引》,初时唐隐若有若无地合奏,随后就静静聆听。
当夜色褪尽,九月的晨曦透过窗棱,金灿灿的光泼洒在金砖地板上,巢中的鸟儿也被这明艳的黎明惊醒,叽喳着出外觅食。
殷逐离渐停了笛声:“师父,我们该启程了。”
屋顶久无回音。
她蓦然起身,跪得太久,膝间僵硬,她不管不顾,奔出祠堂。
阳光迷了眼,入目一片金黄,那屋顶空无一人。
她奔入归来居,没有人知道唐隐的去向。
郝剑从未见过她这般可怖的神色,只得低声劝慰:“先生可能是先行离开了,大当家稍安勿躁,属下这就派人去寻。”
殷逐离不管不顾,自冲入唐隐居室,唐隐的行装暖玉已准备妥当,他什么也没带。
她蓦然想到什么,面色大变:“备马,立刻备马!
!”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牵了老三,拼命向曲大将军府一路狂奔。
原来九月的清晨已经这样寒,阳光虽灿烂,却无半点温暖。
晨间,沈庭蛟也被何简惊醒:“九爷,曲大将军派人来请王妃,说是曲府昨夜诛杀了一名刺客。”
“刺客?”
沈庭蛟不耐,“难道还要本王护卫他曲府的安全不成?”
何简凑近他,神色凝重:“恐怕必须得劳动九爷一趟才行。
这刺客,是王妃的教习先生唐隐。”
沈庭蛟耸然而惊:“唐隐?刺杀曲天棘?他……不好,若他未死,逐离必同曲天棘翻脸!”
沈庭蛟披衣而起,裸足而奔,“速速备马,快!”
何简命下人备马,转而安抚沈庭蛟:“九爷,徜若他有闪失,王妃同曲大将军,怕要拔刀相向啊!
我们还得早作准备方好!”
沈庭蛟摇头:“不会。
商人精于计算,若是活的唐隐,她会拿所有去换,若是死的……她不会。”
殷逐离直接策马至曲府大门,甚至不待门童开门,她翻墙而入。
映入眼底的是唐隐,他静静地躺在阁楼之下,荷花池边,身下的血一路蜿蜒,鲜艳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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