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上尚好,在私底下,几乎没人敢靠近,当值时,连大气都不敢出。
在天子身边近身伺候的宫婢黄门,这是天大的荣光。
以前人人争抢,如今唯恐避之不及。
赵构体虚,没多久就没了劲,大口喘着粗气,厌恶至极望着趴在地上的邢秉懿与赵佛佑,嘶吼道:“滚!”
邢秉懿打了个寒噤,感到身上的骨骼还在作响,丝丝牵扯着痛。
赵金姑流着泪,哭道:“娘娘,官家为何这般恨大娘子,虎毒还不食子呢!
大娘子不过一个小娘子,就算把她嫁出去,不过添幅嫁妆罢了。
留她一命,在庵中青灯古佛也好啊!”
因着他连畜生都不如!
赵佛佑提到赵寰时,邢秉懿就预料到赵构要发疯了。
翻遍史书,从未有过太上皇与皇帝,连带皇室宗族,一并被敌国俘虏。
也从未见过,拿女人去抵债的朝廷。
偏生,金国将大宋皇室一网打尽,就漏下了他这个皇子。
如此惊骇的结果,估计他连做梦都不敢想。
从天而降的皇位,早已将他砸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邢秉懿嘴角浮起讥讽,冷冷道:“因为他怕,怕丢了皇位。
安和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犯了他的禁忌。”
赵金姑颤了声,低声道:“我听到过传言,太.祖薨逝,乃是太宗所为。
□□是来寻仇了,方断了太宗一系的根。
官家怕了,要将皇位还给太.祖一系。”
邢秉懿轻蔑地道:“你休得听这些闲话,太宗一系的皇子皇孙好些都活着呢,赵谌死了,赵谨赵训仍在。
为何他不敢提出,要接回他们两人?”
他们三人都是赵桓的儿子,真要按照正统算,皇位该由赵谨或赵训继承。
赵金姑沉默了下,突然道:“二十一娘该将他们两人送回南边。”
邢秉懿道:“二十一娘不会那般做。
他们两人才几岁,送回来就是死。”
赵金姑惆怅道:“是啊,二十一娘不会那么做。
可是娘娘,二十一娘为何不担心,以后会有人推他们两人出来,与二十一娘抢那大位?”
邢秉懿平静地道:“也要他们抢得过。
二十一娘的江山社稷,都是靠自己得来,谁能与她抢,谁敢与她抢?”
倒也是,赵金姑看到紧皱眉头,明显难受不已的赵佛佑,眼泪又流了下来。
赵佛佑受了赵构那一脚,估计伤了脏器,时醒时昏睡。
醒着的时候,也痛苦不堪,还不如睡着了。
赵金姑哭道:“若是二十一娘在就好了,她肯定能救大娘子。
娘娘,再也没法子了吗?娘娘,你救救大娘子吧!”
邢秉懿嘴里苦涩蔓延,她不是赵寰,她有什么办法。
再天大的冤屈,不甘心,想要讨回来,也得有那个本事。
她现在就是无能,哪怕再愤怒,都于事无补。
她自以为的厉害,她在北地能做的差使,不过是赵寰给她们打下来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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