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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慕菲等的心焦,问小梅:“怎么挨到此时才来?”
小梅指指西屋,也不说话,把水倾在盆里出去。
王慕菲跺脚步:“这孩子!
在我跟前半句话都不肯多说,难道我吃了你不曾?”
真真取来烘的干干净净的鞋袜,笑道:“总要先伏待过你爹娘吧。”
王慕菲道:“他两口子几十年也不曾见使唤过谁,偏有了媳妇就娇贵起来。”
赌气一般伸出脚道:“伏侍我洗脚。”
王老爹和王婆子进门,正好看见真真一边笑一边替他们儿子脱鞋解袜带,两位老人家都心花怒放,王老爹笑道:“媳妇贤惠。”
真真忙行礼道:“外头冷,爹娘怎么还过来,有话说叫媳妇过去也是一样。”
王老爹不曾瞧见他儿子的脸都皱成核桃,春风满面坐在儿子的床上,笑道:“我们明日搬到荷花池,还要择个好日子和亲家见面。
媳妇,你爹爹何时得空?”
真真还不曾说话。
王婆子已是搬着指头算起来:“初二素娥要回门,不如初二罢,人也齐全,也叫秦家女婿和亲家见见。”
真真本是订了初二要回娘家的,因为没有想过要和公婆长住,回家也不曾说,一听说初二,眉头就皱起来,想了想,道:“我家正月有事,我爹爹叫我初二回去长住呢,只怕出了十五才得空回家。”
王慕菲极怕上不得台面的老娘在泰山面前丢人,巴不得道:“泰山家是有正事,不如十六请罢,大家方便。”
王婆子选初二本是想两次并做一次好省一桌酒菜钱,偏生儿子媳妇不晓得她心意,急得只拿眼睛看王老爹。
王老爹拍拍被褥,笑道:“初二本就是回娘家的好日子。
阿菲呀,你就陪真真回去好好住些日子,等尚家的事办完了再回来,哪日亲家得空,哪日请他。”
拉着不情不愿的王婆子出去。
王慕莫捏着拳着僵了半日,突然弹起来,赤着脚跑到外间把门拴上。
床上公公婆婆坐过的地方,雪白的水纹绫留下一个灰不灰黄不黄的手印。
真真发了半天呆,叹气道:“拆了重洗罢。”
扭头看到相公没穿鞋,两行湿脚印通向外头,忙拉着相公坐到盆边,按他两只脚浸到脚盆里。
王慕菲张口要说话,就听见有人推门,无奈方才他已拴上门拴,怎么推都不得开。
真真起来要去,王慕菲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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