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外出没有回来,不然我倒可以到二师兄跟前替你说说好话。”
小光头挺了挺胸脯,“我是二师兄的侍剑童子。”
呃,所谓的侍剑童子,是帮他“二师兄”
擦剑的?
临走前看小光头兀自对那串果子流口水,我好心提醒了一句:“这物事生得奇特,恐是什么邪物,你还是忍着别吃的好。”
小光头惊异,“二师兄也是这么说的,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好么,既知是邪物,还那副馋相,我这是多此一举了。
过了半山,石梯往上之势平缓了些,中间经过三岔合流的净莲池,再往上是洗剑阁,从洗剑阁穿过长长的索桥,对岸雾霭重重,正中矗着一个天门,正是小光头所指点之处,神宵派重地,嵯峨金顶。
正是清和好时节,当空片片飞云点缀,衬得四下空明寂寂。
常听这山中岁月比俗世间来得长些,连那流水亦是幽幽。
我牵了儿子的小手缓缓前行,心下忍不住疑窦丛生。
莫不是小光头诓我,四处竟没一个人影。
蓦地感觉阿寒使劲推我。
因本仙姑自认还嫩得很,死活不让他叫娘,他只好叫我:“阿姐,避开!”
与此同时,半空一道悲愤欲绝的声音响雷般炸起:“坛妖!
快还我五师兄来!”
一柄明晃晃的剑指向阿寒后背不足半寸处,本仙姑顾不得文雅,抱着儿子就地连打两个滚,方避开锋芒,惊出一额冷汗。
半空跃下七八条人影,一色青色长袍,长剑带穗。
“哪里走!”
剑网又当头罩下。
我此时法术尽失,只好护了儿子伏在地上做投降状。
七八柄剑齐齐架在我肩颈上,剑气凛冽,再偏一分,岂不削了本仙姑的肉去!
我万分紧张道:“诸位壮士,剑下留情啊!
我们不是什么坛妖!”
“咦,师兄,不是方才那抱坛子的妖怪!”
一个说。
剑略移开了些,七八人狐疑满面。
看形容是辈分不高的弟子,我趁势起身解释,前些日遇到一位道长,便是这位高人指引,我们姐弟俩才寻到此处。
我又递过道长留下的引荐信,众人七嘴八舌询问那道长模样,面色倒是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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