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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他笑,也揪着衣角跟着傻傻笑起来。
我道:“那个,那个,我想跟你说件事。”
他微微笑:“你说。”
我低下头,搓着衣角,望着脚尖道:“我、我欢喜你,爱、爱看你笑,想……想嫁你为妻。”
等了半日,却没听见动静,我疑惑抬起头,登时大惊,面前的人忽然换了张脸,来人脸色暗沉,一双眸里隐有怒意翻滚,黑袍玉冠,长袖垂地,直直将我望着。
正是云洲那厮。
我一个激灵,从梦里头惊醒。
下床摸着黑点了灯,瞅一瞅墙上更漏,堪堪才是后半夜里头。
梦奇怪的紧。
我倒了口茶灌下,重又躺回床上,却是辗转难眠,想想云非白,想想方才的梦,五脏六腑里神思翻涌,心里一阵阵的酸。
睁眼躺了半刻,我下床穿好衣裳,推门踱了出去。
外面尚有薄薄月亮照着,虽眯着眼走的磕磕绊绊,倒也无甚大事。
我便放心大胆的从房廊上一路踱到了后院。
池塘里栖着几只寒鸦,月好花正眠。
孰料,我刚一走到蔷薇架下,才将将立住脚,忽听得乌鸦嘎嘎几声乱叫,倏而月隐。
我眼前立即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心里莫名生出一丝恐慌,伸出手往四周摸了摸,踉跄了几步,猛地扑到了地上。
我撑着手从地上爬起,下一刻,却落了一个宽大的怀抱里,被紧紧搂住。
那人呼吸有些重,下巴抵在我额上来回摩挲,抱着我久久没有说话。
我道:“云洲?”
那人身体僵了下,半晌,哑声道:“怎么知道是我?”
我道:“我记得你身上的味道。”
他身体又僵了下,又是好半晌,才又哑声道:“这两日我原本是气你的,但现在……看到你这样子,却一丝一毫的气都……没了。”
“阿离,不要再这么傻了好不好,你和他注定了有缘无分。”
他将我搂的愈发的紧,“先前是我的错……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是我明白的太晚……太骄傲,撑着不愿把心事说出口,眼睁睁的看着你从桥……”
话到此处却嘎然而止,半晌,化作一声低叹。
我睁着眼望着眼前一片黑暗,有些茫然。
他又轻轻叹息了一声:“你可知我这两日是怎么度过来的么,你那日去看我,和他手握着手,你可知你不是去看我,而是去往我胸口上插一把刀。”
顿了下,又轻叹一声,把下巴在我额头上摩挲了下,声音带了丝柔软:“好在,都过去了,阿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恍惚了下,沉默了会儿,道:“其实你一直都知道,我命盘是残缺的,对不对?”
他身子一震,没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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