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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玉摇着团扇,幽幽道:“保管你们一根麻花吃出鲍鱼味,就算是黄连,也能吃出蜜饯的甜来。”
我深以为然。
第二日,本老女身体大好,神清气爽。
半晌午时候和云非白相约在醉花荫门口。
天蓝,云白,风细,他嘴角边的笑。
恰恰好的微笑,恰恰好的人,本老女心坎间的一把油菜花也恰恰好的开满。
很欢喜。
很圆满。
但悲剧的是,只有圆满的开头,却没有圆满的过程。
戏台搭好,旦角上场,本老女惴惴握着云非白的手刚在台下坐定,忽走上来一个满面皱纹的老头和一个同样满面皱纹的老太太。
老头对云非白道:“小伙子哟,我们没买到情侣套票,我老伴眼睛不好,坐在后面瞧不大清,能不能和你们换一下位置?”
我往老太太面上一瞅,默了默。
老太太对我一笑,道:“姑娘哟,我们没买到情侣套票,我老伴腿脚不灵活,我不大放心他一个人座,能不能和你们换一下位置?”
我又往老头腿上一瞅,默了一默。
于是,这场戏,我和云非白一个这一旮旯,一个另一旮旯默默看完。
挨到戏落幕,人散场,按照计划第二步,我和云非白慢慢踱去了街南头酒楼。
酒楼里颇热闹。
我和云非白要了一间小包间。
一时酒菜端上,茶倒上,本老女将将才拿起筷子,便听哗啦一声巨响,一大汉手持大刀,破窗而入,一个不察,噗通砸到了饭桌上。
又从坍塌的饭桌上滚到地上。
然后,又一大汉破窗而入,再然后,再一大汉破窗而入。
三个大汉从地上爬起,拍拍屁股,你瞪我我瞪你,手上大刀一举,你砍我我砍你,砍的十分卖力且辛苦。
我望着他们,十分抑郁,本老女这约会第二步怕是也要宣告失败了。
云非白将我拉到角落,握了握我的手,才要说话,忽又听“嘭”
的一声,一队官差破门而入。
我的娘哎。
官差头头将手上令牌一亮,大喝一声:“公共场合聚众打架斗殴,扰乱京城治安秩序,来人,给我拿下,带走!”
于是,作为旁观者和无辜的受害人,我和云非白被热心的邀请去了衙门里提供口供。
这些官差抓人的效率十分叫人钦佩,但办起案子来却是磨磨蹭蹭,效率着实叫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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