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的扯下面纱遮住脸皮。
作为一个高龄老女,相亲被抓好比捉奸在床,面子上实在叫人挂不住。
“是啊,相亲,这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与甄小姐此乃真真是天造地设,举世无双的好姻缘啊。”
弯弯眼接过话,老面含羞,说着朝我投来脉脉含情一望。
我默默的低下眼。
“是么。”
云洲那厮慢条斯理的将杯子扣到桌上,然后把嘴角一扯,扯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意,“既这样,你们相你们的亲,我喝我的茶,我不介意。”
我愕然。
弯弯眼也怔了。
于是,两个人的相亲戏码变成了三个人的沉默比赛。
屋子里气氛一时神秘莫测。
云洲那厮却一派气定神闲,一口一口的抿着茶。
其间,外面王媒婆畏畏缩缩探了脑袋进来,却被他一个眼神扫过去,哆嗦着逃开了。
在我喝了四杯茶,咳了二十又二声后,沉默终于被打破了。
这个沉默并非是我打破的,而是弯弯眼的一个小厮突然破门而入,一入门便跳起脚来哭嚎:“老爷啊,俺们家停在楼下的马车被一起混账官差以妨碍京城容貌为由拖走了,仅有的两匹马,也被惊跑了!”
弯弯眼顿时“嗝”
了一声,然后一个骇嗝之后,两眼一翻,倒地了。
唔,这心灵也太弱不禁风了点。
那小厮一口一个“我苦命的老爷”
,扑上来对他又掐又摇又捏,折腾半日,弯弯眼终于幽幽转醒,悲戚的握着他的手,泪花灼灼灼灼道:“快扶我起来,我得去找那两匹马,好几两银子租来的呢。”
于是,主仆二人相扶相搀,抹着眼泪稀里哗啦的出门绝尘而去。
我目瞪口呆。
听得云洲那厮轻蔑一笑出声,我抬眼,恰对上他眸子。
他凉凉的斜睨了我一眼,手扣着桌子,幽幽道:“好一出相亲大戏啊。”
我肃然道:“过奖。”
他嘴角一抽,面上霎时黑了一层。
顿了半晌,他忽然放下茶慢条斯理朝我踱步过来。
我觑着他凉凉的眼神,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
他拽住我,伸手将我头上斗笠拿下,然后皱眉,道:“戴着个做什么?”
我愣了一愣。
他却又握住我的手,道:“相亲相完了,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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