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if惊叹:“我草,这也能赶巧儿。”
又问,“不是早上那新闻吧?”
他说:“是啊。”
Leif顿了顿,极轻地叹口气:“怎么着啊,通知大伙儿看看您去?”
“老实呆着吧,甭搞得惊天动地,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到了饭点儿,他仍然去了医院,还带着吴亮和水果。
那会儿冯殊阮正伺候姜戍年喝粥,一勺一口,配着新鲜蔬菜。
上午接电话那会儿,leif就猜这事儿和冯殊阮有关,真看到人时一点儿不意外。
她还穿着华丽黑礼服,脸倒洗得干净,脚穿十块钱的人字拖,却不影响行动,干起事儿来很麻利。
姜戍年看到吴亮,便操心起公司的事儿,多问了几句。
吴亮一项项清楚汇报,末了还掏笔记下他的吩咐和对公司的近期安排。
Leif拿了苹果边啃边问:“你这十天半月回不来吧?”
他说:“观察几天就出院,待家里养着,比这好。”
Leif又说:“这看上去挺严重啊,不会废了吧?”
“少他妈咒我。”
他笑着说,“来得及时,晚两分钟差不多废了。
大夫说养得好就不用植皮,但肯定留疤了。”
“那也算命大。”
leif说,“留疤好啊,才能记住。
以后见了这疤,你就多想想,能不能往那不该跑的地儿跑。”
姜戍年冷眼瞄过去,他耸耸肩,满不在乎,但适时闭了嘴,不让说就不说呗。
这几天冯殊阮颇殷勤,也该她殷勤,要不是姜戍年挡那一下,今儿躺这儿的可就是她,于情于理都是他救了她。
伤口一天换药两三次,先前是护士帮忙,后来她亲自上阵,清洗伤口时极为仔细。
就那么微埋着头一点点沾着药水,纤细的手托着他的胳膊,头发束在脑后,脖子长又细,有时恰逢阳光照进来,就像落入凡间拯救苍生的圣女,仿佛全世界只剩下替他清洗伤口这事儿。
姜戍年每逢这时都出奇地安静,更不觉得疼,实则内心早已如翻滚的潮水,轰轰烈烈不得安宁。
他一边觉得弄这么一伤再穿半袖真他妈难看,一边又觉得难看就难看吧,总比难看在一姑娘身上好。
话说那天晚上送医院急救时,他以为她会哭,不哭至少泪眼婆娑吧。
结果人不仅没哭,还巴巴地看着医生剪他衣服,露出血肉模糊的胳膊,他都不忍心看了,人却无比淡定。
转念想到她在战场待过,又顿时了然,不寻常的姑娘表现不一般也正常。
他在医院待不住,将将稳定就想回家,冯殊阮因他这伤早已把清洗换药等一系列流程练得炉火纯青,加之会定期复查,医生便放行了。
回去之后俩人掉了个儿,他歇下了,换冯殊阮像伺候菩萨一样伺候他,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饭来张口倒是无争议,衣来顺手这日子却只过了一天。
那天早上她叫他吃饭,敲门他说等一等,等了半天又敲了敲,他便说:“诶,要不你进来搭把手,我一个人搞不定。”
于是她推门进去,却见这人正打赤膊穿衣服,左手已经扒拉进去,右胳膊卡在纱布那块儿过不去,就那么抬着,露出劲美结实的腰。
她走过去,挨着床边儿,伸手帮他把衣服脱下,再从衣摆灵活收到领口,接着扬了扬灵秀的下巴:“头。”
他依言将头伸过去,先套了脖子,再是胳膊,轮到受伤那只,她便揪住袖口,叫他一点点往外伸。
他挨个儿照做,听话得像个孩子。
等穿好了,那氛围便尴尬了。
他的头与她的胸齐高,存在感极强的雄性荷尔蒙和淡淡的清香味儿混一起,他抗不过每天清晨的生理反应,这节骨眼儿上又觉得丢脸,于是唰地一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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