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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回家,姑娘的母亲不太相信,问:“真有这事儿?”
姑娘说:“骗你干嘛,跟前儿还好好儿的,突然就跟变了一人似的,给人姑娘丢钱,还说人拉得不好,完了还要揍人家,大庭广众的,忒没素质。”
那母亲一脸惋惜:“知人知面不知心,可真看不出来。”
这头姜家状况也差不了多少,姜博然美滋滋地问:“小悦怎么样?”
他倒吃惊,反问:“小悦是谁?”
姜博然像吃了一苍蝇,怎的吃了一晚上饭,连人叫什么都不知道。
罢了罢了,本来就没指望能
成。
姜戍年其实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发火,看不见人还好一点儿,什么火气都消了,奇怪的是一看见她就爆发,本来想眼不见为净,一声不吭离开得了,却到底忍不住,又回头去看,还刺激她。
怎么能不刺激她,前段儿跟他家住,好吃好喝样样不少,养个少奶奶也不过那样,这倒好,转眼
跟这儿卖艺了。
那双手本就白白净净,柔美秀气,转眼指尖已破皮,还缠了几圈胶布,弄得真跟一卖艺的似的。
他看着碍眼,她宁愿为一结婚的男人据理力争,抛头露脸,也不愿松松口气跟他说些软话,能不碍眼么。
这顿脾气一爆发,随即又冷却一段儿,也没想过再去那餐厅看看她,干嘛去啊,看着就来气。
人愿意跟一结了婚的纠缠,就随她去吧,不关他的事儿。
大概过了一星期,leif捏着一请柬,怀揣沉甸甸的心情来到他跟前:“我想来想去,还是告你一声,乔之富前儿托关系和吴亮见了一面,人那意思,是想再通过吴亮和您见个面,主要为了生意的事儿,想跟您合作。”
他头也不抬:“不见。”
Leif挑了挑眉:“人发了封请柬,想邀您参加家宴呢,您要真不去,我通知吴亮回绝了啊。”
将转身,装模作样走了三步,身后果不其然传来一声:“站住。”
Leif偷笑,又板着脸回头,将请柬递给他。
那头乔之富得到回复,自然开心,亲自订好了饭桌,又带领全家上下总动员,每个人都拾掇得像要出席开国典礼,他临行前还特别嘱咐何冰寒:“这人在生意上有两把刷子,咱要和他攀上关系,往后就不发愁了,你跟人多聊聊,搞搞关系。”
何冰寒没吭气,乔夏雪倒开了口:“他怕是老早就想跟人攀关系了,只是一直没机会。”
又看着他,“是吧?”
何冰寒脸如寒霜,乔之富不明所以,还乐呵呵夸他:“有这觉悟是好事儿,现在机会来了,就看
你表现了,表现好了我也放心把产业交给你。”
哪知轮到吃饭,他却静坐如钟,毫不所动,乔之富心底生气,面上却不好发作,只一个劲儿给姜
戍年敬酒,还介绍:“我这女婿性格内向,不善言辞,但为人相当靠谱。
我年龄大了,家业迟早交给孩子们经营,到时还仰望您多指点。”
他喝着酒,淡淡笑:“不善言辞还怎么谈生意,这生意又不是女人,坐那儿不动就有人倒贴。”
一句话整得一屋子人尴尬,乔夏雪来劲儿:“姜先生这话说得好,不光是女人,有些男人也不自觉,有家有室的,还跟外人剪不断理还乱,你说自个儿都捯饬不好,还怎么学人做生意。”
姜戍年笑:“听你这话,受委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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