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木槿提前叮嘱说不可惊动老四两口子,恐怕王宝兴早就大骂出口。
“崔家实在欺人太甚,还有姓陆的小子,当初我竟看走了眼!”
当初陆泓特地来到东小庄致谢,王宝兴满心感动,直道眼前的后生有良心。
陆泓本就出身大家,作为童生的王宝兴在旁人眼里属于高高在上的童生老爷,在官宦人家恐怕连个西席的位子都谋不到,他实在没什么能帮上陆泓的,因此,王宝兴多次同族人称赞陆泓的赤子之心。
待知晓这几日发生的事,王宝兴心偏到了旮旯角,往日对陆泓的夸赞皆烟消云散,只剩下浓浓的失望。
良久,王宝兴再次发出叹息声:“咱们晓得自个儿身份,万万没有攀附他们家的心思,可崔家竟防贼似的防备咱们,陆公子全当没看见,委实太过分,早先的恩情彼此已经还清,往后莫要再同他们往来。”
王宝兴不光说给木槿听,同样是说给自己听。
——
木槿连声道:“我晓得了。”
临了不忘嘱咐说别让她爹娘知晓。
王宝山夫妇不像族长王宝兴见多识广,而且夫妇两个本就担心儿女,倘若让他们知道,恐怕又要跟着担惊受怕。
“你有分寸就成。”
王宝兴知道木槿是个心里有数的孩子,倒不至于跟老四两口子般担忧。
王宝兴摆出不愿意继续同陆泓还有崔家牵扯的模样,木槿明白此时最好不要提崔家,不过他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木槿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二伯,我在明州城给你带了些药回来。”
木槿没有明说药材是崔家给的,然而依照王宝兴的睿智,恐怕早就猜测到药材的来源。
他的脸上没有半分喜悦。
就在王宝兴开口之前,木槿抢先说道:“如今大伙刚安定下来没几天,还要靠您拉着往前走,您可千万不能半路倒下。”
王宝兴明白木槿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让他保重身体。
他叹上口气,终究还是将东西收下了。
等各路人马离开,天色早就擦黑,木槿还要去趟陈寡妇家——卖绸缎的银子还在她手里呢。
虽说从东小庄到织女镇陈寡妇家不过几步道的功夫,可如今不比从前,外头世道大乱连人吃人的事都会发生,更逞论半夜劫财,所以木槿还是让崇武陪着一道过去的。
入夜后陈寡妇就将院子大门紧紧拴起来,免得有风言风语流出亦或有贼人摸进门。
听见木槿的声音,陈寡妇再三确认方才放她进门。
“妹子你咋过来啦?”
“我把先前卖绸缎的银子给你捎过来。”
对于陈寡妇而言,那些银子与她的性命同等重要,木槿既然人回来了,就必然不会拖欠她的,不过刚回来那阵身边都是族人,木槿实在寻不到机会单独将银子交给陈寡妇。
陈寡妇没有继续同木槿客套,打开包银子的手帕:“啊,怎的这样多!”
看到银子的那一瞬间,陈寡妇甚至产生眼睛出问题的错觉,眼前白花花的银两似乎过于耀眼了。
陈寡妇的反应并不奇怪,从前托付乔掌柜把缎子卖到明州城时,能到手五六两银子已经算财神爷保佑,木槿直接给她十两银子,此刻的陈寡妇简直看到眼花缭乱、手足无措。
木槿低笑:“嫂子你手艺好,人家布庄掌柜直夸你手巧哩,给十两银子不算奇怪。”
陈寡妇既然能带着儿子在吃人的世道里活下来,最开始诧异过后,心里便回过味来——
从前乔掌柜恐怕昧下不少银子。
她抹了把眼泪,对着木槿连连道谢。
孤儿寡母在荒年里活下来比寻常人家更为艰难,何况灾荒频发,粮食的价钱一年贵过一年,别说填饱肚子,陈寡妇唯一的追求便是母子二人不会被饿死。
要搁往年,十两银子绝对算大数目,足够她跟儿子吃用两年的,然而如今粮食这般贵,能买百来斤粮食都不容易,幸好有先前从乔掌柜处要来的卖命钱,陈寡妇这下子总算能安心了。
待稍稍平复心情,陈寡妇又道:“年成这般差,还不晓得明年如何,若非托妹子把绸缎卖掉换银钱,我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带麒麟活着撑过灾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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