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请了半日假,还须早些回去。”
少顷,他回过头去,对公子道。
公子颔首。
沈冲淡淡地道别,转身而去。
“逸之。”
就在他要走出院门的时候,公子忽而叫住他。
沈冲回头。
公子道:“你还是该听你父亲的话,到他封邑去。”
沈冲一怔,片刻,唇边浮起苦笑:“你们都在,我自己去有甚意思。”
说罢,他转身而去。
公子看着沈冲离开,没多久,忽然转过头来。
我望着沈冲背影的视线不及收回,恰恰与他碰上。
“你何时学了插花?”
公子问。
我说:“我一向会,公子不见书房中那些花瓶,都是我插的。”
公子道:“可从未见今日这般精细。”
我说:“往日也精细过,公子不曾留意罢了。”
公子眉梢微微抬了抬,走回了书房。
我跟在公子后面,将插好的花瓶放在他的案上。
“公子,好看么?”
我问。
公子坐在案前,瞥了一眼,道,“嗯。”
我说:“方才公子说,要表公子回封地去,却是为何?”
公子目光变了变。
“不为何。”
他若无其事,“不过是淮阴侯在封地的府邸老旧,屋舍坍塌了,官署中反正每日无事,故而我劝逸之回去。”
真是个单纯的人,说谎都不会。
我心里叹气。
沈冲是沈延唯一的儿子,而东宫是此番举事的一处重地,沈延自然是怕他有闪失,故而想让他到封地去避一避。
公子想要当上肱股重臣,首先须得练成大长公主那样的脸皮。
“你甚是关心逸之。”
他说完,忽而瞅着我道。
我说:“我方才听公子这般说起,故有此问。”
“嗯。”
公子亦变得沉闷,眉头微微蹙着,拿起一本兵书,继续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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