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如将一杯茶捧到许氏面前,道:“阿媪,喝茶。”
“方才喝了许多,且放着。”
许氏摆摆手。
漪如依言将茶杯放到一旁去。
未几,她抬眼,忽而发现许氏看着她,目光深远。
“你啊,”
她长叹一口气,“可知给家中惹下多大的麻烦?”
漪如讪了讪。
“阿媪说的什么麻烦?”
她装傻道。
“自是长沙王。”
许氏将她拉到身前,轻轻敲了敲她脑袋,道,“你惹上谁不好,偏要惹他。
如今可好了,莫名其妙的,你就成了他的义女。”
又不是我要这样……漪如腹诽。
“阿媪也不赞成此事?”
她望着许氏,“那阿媪方才怎还让世子来认父亲做义父,还要我跟他认那义兄妹?”
“我不如此,你父亲下得来台么?”
许氏道,“长沙王是什么人,可随便得罪么?况且他搬出了圣上,你父亲总不能不认。”
说罢,她又叹口气,摇头道,“当真孽缘。”
漪如知道她的心思。
刚才在堂上,漪
如也能看出来,许氏面上是按着严祺的头,让他把这义亲认了,内里却是帮了严祺一把,让他跟长沙王扯平。
但归根究底,这些嘴皮子的工夫都不过是些面上的便宜,无论如何,跟长沙王认义父,在皇帝那里绝对算不上好事。
皇帝如今对严祺全然信任,是因为严家的关系全在皇帝这边。
如今严家牵扯上了长沙王,虽然一举一动都是皇帝看在眼里的,且皇帝也知道这并非严祺本意,但日后会不会生出枝节来,无人可保。
惠康侯也是姓严,一门所出,许氏想到这些,会感到忧心也是难怪。
漪如却对此无甚所谓。
她倒是希望皇帝能早早对严祺生出疑心来,远离他。
这样,严祺就不必被他看上,去为他做马前卒,最后落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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