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幕翻卷,卧榻上有相拥的两人。
男人乌发白衣,平日高傲清冷的眉眼沾满了欲念,沈长离只是了一眼,便清晰地知道,他如今正处在什么时期。
都到了这种时候了,甚至连原身都不敢化出,他轻嗤了声。
用着人形,衣衫尽褪,放下了所有尊严,用尽办法,低头与女人求欢,那模样,简直比最低贱的男娼都不如。
而这女人,却也只是低垂着眉眼,毫无回应,半分不与他纾解,遑论彻底满足他。
沈长离无动于衷着,方觉男人有些眼熟。
琥珀色的狭长眼睛,薄红的唇,清冷傲慢的面容。
宽厚的肩,窄腰,四肢修长有力。
他的神情陡然阴沉了下去。
而那女人的神情气质竟和白茸说不出的相似,甚至连耳垂上那颗小痣都一模一样。
卧榻上,白衣男人睁开了眼。
他声音冰冷“没出息。”
不知是在说心鳞,还是方才梦里那个男人。
像狗一样对一个女人摇尾乞怜。
更何况,还是对白茸。
他冷冷一笑,别人碰过的,便是再喜欢,他也绝不会再碰一下。
便是要碰,也不可能是这般碰。
他碰白茸,也从来不是这般。
他站起身,着外头高悬的弯月,体内龙骨又在躁动。
月如人,过盈则亏。
他周身泄出的灵力,不知不觉已经将整间斋都冻结了。
再这样下去,灵力外泄越来越严重,他无意识冻结的,可能就不止是一个斋了。
飞升已经刻不容缓,他却还摸不到那一点最后的玄机。
男人英俊冰冷的眉目溢出了一点不耐,那点背按捺下去的躁意陡然扩大。
她用碰过别的男人的脏手,去碰他的心鳞。
沈长离极少有这样的时刻。
他细长的手指按住一旁灼霜的剑刃,剑刃通体冰寒,变得极亮,他是真的动了杀气。
那般三心二意的女人,还会扰乱他飞升,为何还要留
他又为什么要把心鳞给她她配吗
他心中涌出无名的烦躁,一阵一阵,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斋外有人叩首,“殿下。”
斋内的冰层消失了,他推开门,“何事”
门外,是侍卫长成礼。
成礼迟疑道,“关于殿下的婚事。
那白家,似是准备偷梁换柱。”
殿下与白茸的婚约,是经过了陛下首肯的。
这种情况下,白家做出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情,往大里说,可以治他们一个欺君之罪,往小里说,白茸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只要殿下喜欢,姐姐还是妹妹都无所谓。
男人冷冷说“与我有婚约的是白家女儿,而非固定的哪个人。”
随便是谁都行。
既然朱砂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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