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人也总是很坏,似乎还挺喜欢这样逗弄她的。
她有时候也会有点气愤,可又拿他毫无办法。
傅司朗默默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只是笑,端起茶轻呷,不置可否。
这家酒店有温泉,吃完饭后,傅司朗提议一块儿过去泡一下,松泛松泛,谁知沈述一口拒绝。
傅司朗耸耸肩:“那我只能找别人了,明天见吧。”
说完就走了,头也不回,只背着他们朝他们摆了摆手。
他这人挺潇洒,虽是大老板,一点架子都没有,虞惜觉得挺好相处的,忍不住也笑了笑。
“你在看什么?”
冷不防沈述在身边问她。
虞惜怔了下,跟他眨了下眼睛,竟也有闲心开玩笑,拿出手机一本正经地打字给他看:[看帅哥。
]
“你老公这么大一个帅哥在这儿,还用得着看别人?”
他语气轻描淡写的,虞惜却是目瞪口呆。
她此刻怀疑,沈述成功的最大原因是因为他脸皮厚。
当今社会,脸皮厚的人往往更吃得开。
似乎是她的表情实在可爱,沈述不逗她了,轻轻托一下她后背:“走吧,今天太累了,先回去休息。”
虞惜听话地点了点头。
定的照例是总统套房,老美式的设计,室内颜色偏深沉,重工刺绣的窗帘安静垂落着。
虞惜走过去,将窗帘朝两边吃力地拉开。
沈述看她这样吃力,笑一笑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一角,“唰”
的一下就拉到了一边。
她看了看他修长的手臂,再看一看自己的手臂,明白了差距。
郁闷算不上,但也有点被揭短的局促。
见他要忙,她很自觉地先去洗手间洗澡,出来时,沈述还在处理办公桌上的一些文件。
出门他也不忘带上这些,有时候让虞惜怀疑他是不是一台永远不会停歇的精密仪器。
夜深了,他将室内的光调到很暗。
他肤色冷白而硬朗的脸,在这样昏黄的光晕里倒是被染上了几分暖色,不似平时那般高不可攀。
沈述坐姿很正,姿态却非常放松而自然,这会儿他的西装已经脱了,衬衣贴着精瘦的上半身,不用触摸也能感受到其中暗藏的力量。
沈述很迷人,这种迷人体现在方方面面,其中最醒目的一点就是他身上那种掌控全局的气质。
虞沉向来是瞧不上这些小辈的,可就是他这样吹毛求疵的人,也对沈述另眼相看,曾经盛赞他胸襟宽广、远见卓识,有眉眼做山河的气度。
这是虞惜在父亲嘴里听到过的对后辈最高的评价。
虞惜不懂这些,但和沈述相处了这段时间,她也能感觉到他的为人。
只是,他最动情的时候也保持着理智,永远都是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总是游刃有余地逗弄她。
这让她多少在他这里有点气短。
她正胡思乱想,沈述从文件里抬起头:“洗完了?”
虞惜回神,点点头,就要滚去沙发里。
“等等。”
他喊住她,拧上钢笔盖从座椅里起身。
虞惜看着他一步步走向自己,高大的身影很快就笼罩住了她,人还有些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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