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分子是万物的构成,四舍五入就是你做的。”
正中篮筐,他再一次被我逗笑,我在心里给自己加三分。
陆成则的眼睛很漂亮,眼距刚刚好,微一撩高就能出现双眼皮褶,虽窄但深,笑时有卧蚕,看起来很好亲近。
他问:“就是说,去年年末你就来过我们公司?”
我摇头:“没有,虽然我在social,但没有参与春节项目。”
他点点头。
我叹息,学小S心酸抹眼角:“天,我们出来吃趟饭也要聊工作么。”
陆成则低笑一声,正要启唇,服务员忽然端来咖啡,留下一句“请慢用”
就离开了。
我敛目,不知道该拿哪一杯。
单看外形,我们的咖啡几乎一样,连拉花都大差不差。
陆成则也没动。
我问:“你点的什么?”
陆成则说:“拿铁,焦糖拿铁。
你呢?”
我:“香草拿铁。”
“难怪——”
我往后靠向沙发,有点儿无奈:“怎么办?”
陆成则随意地语出惊人:“你都喝一口辨别下好了。”
我眨了下眼。
他却面色安然。
我抿一下唇,不甚自然地歪了歪头:“不会占你便宜吗?”
陆成则看着我:“好像是我比较占便宜吧。”
我失笑地偏开眼,对视round2,我输了,我们打成了平手。
我靠回桌边,把两杯咖啡拖来跟前,轻快地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为什么要夹出这种想给自己一拳的声音。
最可怕的是,以前我都是单手勾起杯子就喝,今天我却大费周章地用双手捧,怎么会这么做作——
还不是因为对面这个罪魁祸首,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看我动作。
不能怪我,没有女人能在这样的眼光下信马由缰。
尤其他还挑着唇。
笑在他脸上似乎不单单是笑,更像一种温煦的无声的语言,只要看着他,就能听见。
我祈祷着第一杯最好就是香草味。
然而不是,很有辨识度的焦糖口感在我唇齿间弥漫开了,所以我没有再试第二杯,认命地将手里这个交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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